“奴奴婢”文瑜臊紅了臉,輕聲道:“是奴婢眼拙,不懂看人?!?/p>
“其實你看人,倒也算不得不準,睿王殿下是心思深沉,懷王殿下也許在我們瞧不見的地方,卻是個待人和善的?!标惥d綿面上維持著笑容,語調(diào)悠悠,不急不緩。
文瑜聽在耳中,不禁有些糊涂:“小小姐?”
小姐說,睿王殿下是個心思深沉的?小姐不是喜歡睿王殿下嗎?
“這個世界并非非黑即白,睿王殿下便是心思再深沉,不算計我,于我而言便是個好的。”陳綿綿將文瑜拉到身側(cè)坐下,反問道:“若懷王當真待他人和善,心底善良,你會覺得他是個好的嗎?”
聞言,文瑜愣住。
片刻后,她搖搖頭,輕聲道:“奴婢覺得,他不是個好人,他污蔑奴婢,若小姐信了,奴婢奴婢”
說到這,文瑜不禁紅了眼眶,輕聲重復(fù)道:“小姐,奴婢真的沒有。”
“我信你不會,所以我至今沒問過你一句?!标惥d綿展顏,拿手拂去女子眼角淚珠:“行了,別哭了,再哭我把你丟出去喂黃鼠狼。”
文瑜破涕為笑,輕聲道:“小姐這是唬小娃娃呢?!?/p>
“你哭得鼻涕都冒出來了,可不是個小娃娃。”陳綿綿打趣道。
聞言,文瑜下意識用手去擦鼻涕,手背觸及一片干燥。
她怔了下,就見自家小姐笑得前俯后仰。
“笨蛋,這你都信!”
霎時間,文瑜心中緊張煙消云散,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