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綿綿兄妹二人在唐宅這一待就待到了晚上。
期間,陳綿綿灌了一碗比黃連還苦的補藥,又泡了半個時辰的藥浴,等從浴桶里爬出來,整個人赫然又白了兩度。
躺在回程的牛車上,入目是灑滿天幕的點點繁星,美得讓人心悸。
只是,這份美兄妹二人皆無暇欣賞。
陳述練了一天武,還被強行抻開四肢筋脈,此刻渾身酸軟,恨不能立即睡去。
陳綿綿也好不到哪去,藥浴與針灸一般,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頗為損耗精氣神,她泡了半個時辰,相當(dāng)于受了半個時辰的折磨,是以哪怕如今躺在干草草垛上顛簸著,也覺自己睡在席夢思上。
顛簸搖晃間,人沉沉睡去。
陳綿綿不知自己何時到的家,也不知自己如何回的屋,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次日清晨。
推開門,陽光灑在臉上,院子里空蕩蕩的,只有灶房殘留著煙火的氣息。
誠然,人才走不久。
陳綿綿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朝井邊行去。
兀地,她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不速之客。
陳蕊蕊震驚地看著長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短短幾日不見,記憶里丑陋的面孔瞧著白凈不少,雖然眉毛沒有完全長齊,卻已有了完整輪廓,為那張圓乎乎的小臉平添幾分嬌媚。
陳綿綿,變漂亮了!
得出這個認知,陳蕊蕊心中翻涌出濃濃妒忌。
這個豬精運氣可真好,以前在家就吃好喝好的,什么都不用干,現(xiàn)在成了榮叔的女兒更是天天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