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的,我奶奶這兩天傷了腰,不能下地,我娘臉上的傷就是因此被我爹給打出來的。”
她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輕巧將因果顛倒,造成趙氏對婆婆動手在先反被丈夫教訓的假象。
霎時間,眾人看趙氏的目光生了變化。
見風頭倒向自己,陳綿綿抓住契機高高舉起雙手,露出布滿交錯痕跡的枝椏掛傷的痕跡,其中只有三道她自己抓出來的新鮮痕跡:“這些,都是我娘抓出來的。”
她言辭含糊,意在讓圍觀眾人誤會昨夜被枝椏刮傷的痕跡也是趙氏弄出來的,一時間,眾人看趙氏的眼神更加微妙。
又是打婆婆又是打女兒,這個趙氏,可不是中邪了嗎。
“陳綿綿!”見大女兒睜著眼睛說瞎話,趙氏氣急,推開攔在大女兒身前的婦人,揚手朝著那張圓臉打去。
陳綿綿閉上雙目,顫抖著身子,準備咬牙接下這一記耳光。
然,預料中的痛感并沒有傳來。
“嬸子,您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生硬的毫無起伏的語調(diào)傳入耳中,陳綿綿猛然抬頭,紅彤彤的眸子中映出一張沒有表情的木頭般的方臉。
陳述!怎么是他?
陳綿綿下意識將雙手往背后藏去,忽又想起昨夜雨大,對方很有可能根本沒看到自己手上的傷口,否則不會連一句關(guān)心的話都沒有。
想到這,她大著膽子重新將肉呼呼的小手伸了出來,繼續(xù)裝可憐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什么樣的性格,我怎么敢不聽我娘的話,同樣,大家也知道我娘平日里對我怎樣,她是很疼我的,經(jīng)常讓人帶包子回來,只偷偷給我一個人吃,怎么可能這樣打我,”
“可今天,她敲開我的房門,二話不說就沖進來打我,她肯定是中邪了!”
“是呀!”
“綿綿說得沒錯,輝兒她娘最疼綿綿了,經(jīng)常托人幫忙帶包子回來,還帶的是堯城的包子,說是那里的包子更好吃?!?/p>
“”
在場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著,現(xiàn)場亂成一團。
堯城?陳綿綿敏銳地抓住其中關(guān)鍵訊息,眼底掠過一抹暗芒。
買一個包子特意買的堯城包子,如此說來,原主這些年來中的毒就是趙氏所為,毒下在了包子上,因為她和家人在飲食上唯一分開的,就是那加餐的包子。
奶奶陳婆子給她的包子常常被陳蕊蕊分去大半,只有趙氏給的包子,都是讓她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吃完。
趙氏那么疼陳蕊蕊,卻給她單獨加餐
陳綿綿雙手握緊,含著淚求救道:“大家救救我娘,求求大家救救我娘,我不希望我娘中邪。”
“綿綿,你不是認識道長嗎,快去請道長來!”人群中有人提議道。
“對,對!”陳綿綿點頭,轉(zhuǎn)身撒丫子朝鎮(zhèn)口跑去。
等陳婆子和陳大山母子二人聞訊趕來,陳綿綿早已離開了村子,只留在胸口被錐傷的趙氏在眾人的指點和議論中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