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吳大誠帶著兩個靠譜的伙計動身前往相鄰的襄城尋找合適的鋪子,林麗嬌負責照看鋪子。
鋪面方開,一道寶藍色的身影竄了進來。
程長安做的貴公子打扮,身后跟著兩個身強體壯的小廝,二人一看就是練家子。
“公子要看些什么?”小二熱絡地迎上前,為程長安一把拂開。
“你!”程長安指著柜臺后的林麗嬌,跋扈道:“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平日不在鋪子里。”林麗嬌自柜臺后行出,面上帶著熱情笑容:“公子可是想要些特殊香氣?我們暗香什么香氣的香皂都可以定制?!?/p>
“哎哎哎,離本公子遠點!”程長安示意左右隨從將人攔住,一臉嫌棄道:“就憑你這老女人也配招呼本公子?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有大買賣上門,讓她親自前來招呼?!?/p>
聽得這般言論,鋪子里的伙計具是生氣。
林麗嬌到底也算經(jīng)過一些風浪,當下半點不惱,只是賠笑道:“這位公子,我家小姐平日不來,乃是有正事要做,您有什么需求,只管說,我讓人轉(zhuǎn)達給我家小姐?!?/p>
“呵,不過一介商女,倒是端的大排場。”程長安冷哼一聲,沖四周道:“開了一間小小鋪子,便目中無人了?!?/p>
“公子說的什么話?”駁斥的聲音響起,將眾人目光匯聚。
李瑞義自鋪子外行入,視線掃過鋪內(nèi)一眾,最后落在那清俊少年身上:“暗香生意好,陳姑娘自然忙,若是每個客人來了都點名讓她招呼,暗香賣的香皂誰做?”
“別的客人,能和本公子比嗎?”程長安抬了抬下巴,傲慢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公子一條腰帶比你一身衣裳都來得值錢?!?/p>
“我這一身衣裳不是我全部家當,公子這一身衣裳可就未必了。”李瑞義笑,譏嘲道:“誰知道你是有錢公子,還是打腫臉充胖子呢?”
“你什么意思?”程長安臉一拉,顯然對來人膽敢質(zhì)疑自己的財氣感到很是不滿。
“話面上的意思。”李瑞義維持著輕松神態(tài),一針見血道:“暗香每日迎來送往,客人不知幾多,像你這樣的,差不多也算頭一回見?!?/p>
“這位公子,你來,是為暗香的香皂,還是為陳姑娘這個人呢?”
“或者我說直白些,你是瞧上了陳姑娘,想追求她呢,還是眼熱陳姑娘的生意,想搞破壞呢?”
“誰會瞧上那個無禮的臭丫頭?”程長安冷哼一聲,便覺周遭目光起了變化。
見自己來意暴露,他也不惱,反囂張道:“你是誰家的狗奴才,敢管本公子的閑事?!?/p>
“他是宋大人的侍從?!比巳褐杏腥顺雎曁嵝?,帶著幾分瞧好戲的幸災樂禍。
然,眾人預想中的恐慌并沒有出現(xiàn),程長安只是詫異了一下,而后雙手抱胸倚著鋪子內(nèi)的立柜。
“咚”的一聲,立柜倒塌,擺在立柜上的香皂散落一地。
程長安趔趄了下,做出詫異神情:“這立柜怎這般不穩(wěn)?”
“你這人”
“多少錢,算算吧,本公子賠便是了。”程長安打斷其余客人的仗義執(zhí)言,甩出一張銀票拍在柜臺上,而后似笑非笑地看向李瑞義:“發(fā)生了這種意外,大人應該不會扭本公子去見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