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綿綿上前兩步,彎腰看著男子:“董大哥?!?/p>
“你有多相信睿王呢?”左衍一沉聲問道。
聞言,陳綿綿有些詫異,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董大哥,你的意思是,睿王猜到了太子會做出此舉?”
“你覺得他能猜到嗎?”左衍一不答反問。
“以睿王的才智,以及他對太子的了解,很有可能猜到。”陳綿綿輕聲答道。
“呵!”左衍一輕笑,抬頭對上少女視線:“這么沉的心思,綿綿,你不怕嗎?”
如果睿王提前洞悉太子的心思,先一步籠絡(luò)了陳文輝的心,那么,多年前他被冤枉入獄,即便不是睿王的手筆,他又可曾洞悉太子的心思?
“為什么要怕呢?”陳綿綿蹲下身,笑瞇瞇道:“一個人如果心思如白紙,只能證明他氣運(yùn)好,有好的經(jīng)歷?!?/p>
“如果可以,誰不希望自己人生一片順?biāo)??!?/p>
“可他并沒有派人護(hù)著你,護(hù)著齊姑娘?!弊笱芤怀鲅蕴嵝训?。
“誠如董大哥所言,做多,錯多,睿王如今處境算不得好,無法與太子抗衡,他對我越上心,太子越會費(fèi)盡心機(jī)來整治我?!标惥d綿望著義兄,眸光清亮,含著淺淺笑意:“籠絡(luò)陳文輝的心,已然是對我最大的幫助?!?/p>
“我又不是院子里的嬌花,好手好腳的,哪有走一步讓人幫著鋪塊青石板的理?”
左衍一被那含笑的目光盯視得有些不自在,就仿佛,自己質(zhì)疑背后的小心思被看了個完全。
“左大哥!”陳綿綿壓低聲音,理性道:“我相信,當(dāng)年睿王殿下若是洞察了太子的心思,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跳進(jìn)火坑的。”
聞言,左衍一面上浮現(xiàn)一絲尷尬。
“我知道,你心中還有很多疑慮,你很難去相信太子和睿王當(dāng)中的一個,更害怕我如你當(dāng)年一般,為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朋友所欺騙。”陳綿綿將手搭在義兄手背上,輕輕握住,理性道:“左大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斷,就像相信你一般相信睿王?!?/p>
“至于他的心機(jī),他的手段,毫無心機(jī)的白紙,只能任由筆墨作亂,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