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得你如何,不認得你又如何?”文家二小姐柳眉微蹙,不悅道:“你這是準備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我如何仗勢欺人了?”陳綿綿微微張大眼睛,端的是人畜無害:“分明是小姐您說的,既養(yǎng)畜生,就得負責任,而不是由著他四處沖撞?!?/p>
“那畜生方才跳到三樓上,當著我的面將我家貓兒擰了下來,我如今,不過是替小姐您教訓那畜生,免得他不知規(guī)矩,四處咬人還跑到您面前邀功,平白壞了小姐您的名聲?!?/p>
“你”文二小姐擰帕子的手微微收緊,眼角余光瞥了倒在地上的打手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警示:“你說你看見我家下人擰走你的貓?”
“二小姐,這女人滿口胡言,分明是那賤畜亂跑襲擊您,小的出手阻攔!”打手信誓旦旦道,說話間挽袖露出手上傷痕:“這是小的出手阻攔時叫那賤畜撓到的?!?/p>
他可是掐準了時機上去抓貓的,會功夫的陳述尚且沒發(fā)現(xiàn),不會功夫的陳綿綿怎可能注意到。
若陳綿綿站在窗前,當時他便發(fā)現(xiàn)了。
“陳小姐!”文二小姐轉頭看向陳綿綿,清秀的面上透出幾分不悅:“你可都聽見了?”
“我知道,你對這小畜生有感情,可畜生到底是畜生,聽不懂人話,做錯事,打一頓也就罷了,你這般強勢,二話不說便動手將我的人打傷,未免說不過去。”
“二小姐這是相信那畜生不相信我?”陳綿綿挑眉,明明是云淡風輕的神態(tài),偏偏讓人覺出幾分壓迫:“我親眼所見,到了二小姐口中,卻成了顛倒是非曲直,強勢傷人?”
“這倒是讓我有些奇怪,你我之間萍水相逢,二小姐對我,怎這般不善?!?/p>
“我的下人,我自然了解!”文二小姐不假思索道。
聞言,陳綿綿登時笑了:“那,依二小姐的意思,若那畜生故意傷的我家貓兒,便是小姐您授意的?”
文二小姐面色微變,心中有點捉摸不清對方的路數(shù),可當瞧見站在少女身后的文瑜,心中徒然生出一股子恨意。
文瑜這個狐媚子,勾搭她姐夫,鬧得姐姐姐夫不合也就罷了,如今竟還攀上了暗香的掌柜。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得讓陳綿綿吃下這個悶虧,好叫文瑜知曉,無論她跑到哪里去,他們文家想收拾她便能收拾,陳綿綿保不住她,只會被她拖累!
識相的,她就滾回窯子里,做那人盡可夫的娼婦。
“陳小姐,你也說了,你我之間萍水相逢,無冤無仇,家仆緣何要去害你?”文二小姐稍稍挺直腰桿,溫溫柔柔道:“若是你能拿出證據(jù),本小姐便同你道歉,家仆也任你處置,可要是你拿不出證據(jù),這只小畜生,你可得交給我?!?/p>
路人圍觀,竊竊私語:“這自己看到的,如何拿證據(jù),這不是難為人嗎?”
“什么難為人,文二小姐是什么性子誰人不知,她那么善良,怎可能去欺負一只貓,要我說呀,就是那黑貓貓仗人勢?!?/p>
“沒錯,這小姑娘瞧著小小年紀,性子卻這般霸道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
“嘖,什么儒商呢,一口一個畜生,果然是小村子里走出的村姑,登不得臺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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