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心機,他的手段,毫無心機的白紙,只能任由筆墨作亂,不是嗎?”
毫無心機的白紙,只能任由筆墨作亂?
左衍一頭一回聽得這般新奇的比喻,卻也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道理,是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喵嗚!”
一聲軟萌的貓叫將二人間稍顯詭異的氣氛破開,陳綿綿伸手抱過在她腿邊蹭來蹭去的大黑,笑瞇瞇道:“大黑,怎么了?”
“剛才樹上有一個陌生人?!贝蠛谟米ψ又赶蚨松韨?cè)的大樹,奶聲奶氣答道。
霎時間,陳綿綿變了臉色。
她慌忙扭頭看向兩米開外的大樹,只瞧見茂密的樹葉,以及葉片間隙間露出的褐色枝椏。
“綿綿,怎么了?”見少女臉色不對,左衍一連忙出聲詢問。
陳綿綿沒有應聲,只是抱著貓吶吶起身,一步步朝樹下行去。
樹上并沒有留下人攀爬過的痕跡,倒是有兩只小畫眉鳥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那個人太可惡了,竟然端走了我的孩子!”母畫眉煽動翅膀,在枝椏間跳來跳去,顯然很是生氣。
公鳥則在后邊跟著跳,驚魂未定道:“我也差點被他一起端走了。”
端走了一窩畫眉鳥?
如果是太子的人,應當不會做出這么奇怪的舉動,應當是哪個江湖人士。
只是,她方才和左大哥談論了那般多朝堂之事,也不知道有沒有被聽了去,會不會暴露左大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