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垂首,恭敬道:“屬下知錯?!?/p>
文竹則齜牙咧嘴,小聲咕噥道:“屬下不是對您沒信心,屬下是對您非常沒信心?!?/p>
“您沒被姑娘熱情地追求過,自然不知狂蜂浪蝶有多可怕,這男子熱情起來,可比女子要恐怖不少。陳姑娘終日拋頭露面做生意,接觸過的男子只會多,不會少,您尚且會對陳姑娘動心思,更不要說旁的男子,到那時,陳姑娘身邊優(yōu)秀男子何其多,您又端著架子不表態(tài),屬下?lián)臅r間一久,會生變數(shù)?!?/p>
聞言,楚聿修心思微蕩。
他抬起折扇,文竹連忙抱頭:“爺,別敲了,再敲人傻了!”
“呵!”楚聿修失笑,眼眸中透出幾分無奈:“你呀你,比小丫頭還會亂人心思。”
“我早已同綿綿約好,她會來鷹都尋我?!?/p>
“???”文竹一詫,忍不住嘟噥道:“爺,這是您追的陳姑娘,還是陳姑娘追的您?”
這這這這兩人的男女關系他怎就覺得那么怪呢?
合著,他家爺只需要攪亂人家小姑娘的心思,小姑娘就會顛顛地追來鷹都?
這是老天爺看他家爺孤身太久,于心不忍,送了個通情達理的小仙女下凡?
正琢磨著,腦門被重重敲了下。
“哎喲!”文竹吃痛扶額,只瞧見自家爺遠去的背影。
“文松!”文竹看向身側(cè)的文松,壓著聲音道:“你覺得,陳姑娘和爺一兩年不得見,能守得住心嗎?”
“爺覺得她能守住,她便能守住。”文松望著自家爺離去的方向,篤定道:“爺從未判斷出錯過?!?/p>
“可是,老話不是這么說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蔽闹駵惿锨埃曇魤旱糜停骸袄显掃€說,女人心,海底針?!?/p>
“爺先前的判斷,判斷的可都是男子。”
“也有女的。”文松淡淡糾正道。
“那也不一樣!”文竹撇嘴,小聲嘀咕道:“這愛情最是復雜,和友情什么的區(qū)別可大了?!?/p>
“你沒看那些公子哥,今兒個喜歡這個,明兒個喜歡那個。”
聞言,文松額際青筋“突突”跳了兩下:“陳姑娘是女的!”
“雖然她人是女的,可見識是男的呀!”文竹又往文松邊上挪了挪,煞有介事道:“再說了,女子生變化的也不在少數(shù),陳姑娘雖然不至于嫌貧愛富,不至于被好看的皮囊迷了眼,但你可別忘了,宋清源宋公子現(xiàn)在可還在堯城呢,比起咱家爺,他足足多和陳姑娘相處一個月的時間?!?/p>
“早前他便對陳姑娘多有青眼,誰知道會不會動那方面的心思?!?/p>
“哎,你說,陳姑娘要是能直接將暗香開到鷹都多好,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看著也方便”
話音未落,嘴被兩根手指捏住。
文松面無表情地看著文竹,薄唇微啟,冷淡道:“你好吵!”
文竹扒開文松的手,憤憤道:“我這是關心爺!”
“爺心里有數(shù)!”文松收回手背在身后,眼中滿是對自家爺?shù)男湃危骸霸僬f了,前路難行,爺不在陳姑娘身上多勞神,也是怕牽累陳姑娘,若是可以,他何嘗不想長長久久地將人留在自己身邊?!?/p>
“連這一兩年都守不住,又哪來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