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綿綿心跳漏了半拍,紅著張老臉將手搭了上去。
巨大的拉力襲來,她整個人被往上一提,霎時間站穩(wěn)在牛車上。
二人距離極近,近得可以嗅到男子身上好聞的檀香。
陳綿綿飛快將手收回,將二人距離拉開,有些不好意思道:“麻煩公子了。”
“客氣!”楚聿修儒雅一笑,用手中折扇掃出一塊干凈位置,卻沒有坐下,而是示意對方先坐。
霎時間,陳綿綿老臉紅得更厲害了。
這么俊美又有紳士風(fēng)度的男子,就是打著燈籠也難找著,這要是在現(xiàn)代遇上,她不介意女追男,更不在意來一場姐弟戀,然,她現(xiàn)在只有十三歲,沒有蜂腰翹臀,沒有妖媚容顏,追帥哥什么的,還是洗洗睡吧,等她長到十八歲,帥哥的孩子都滿地跑了。
懷揣著失落情緒,陳綿綿慢慢騰騰坐了下來,嘴上卻是忍不住問道:“公子幫了我這么多次,還不知公子姓名?!?/p>
“楚聿修?!背残抟涣靡屡圩讼聛?,溫和道:“小孩兒,你呢?”
“陳綿綿?!标惥d綿軟聲答道。
“陳綿綿”楚聿修喃喃重復(fù)著女子的名,手中折扇攤開,輕搖,風(fēng)流盡顯:“好名字?!?/p>
名字聽著是個綿軟的,模樣瞧著也是個綿軟的,雖然與性子不相符,但更添幾分欺騙性,委實是個好名字。
好名字?陳綿綿有些意外地看了男子一眼,見對方表情真誠,不由得高興起來。
牛車車轍碌碌,一路駛出牛王鎮(zhèn)。
牛王鎮(zhèn)上最高的酒樓里,宋清源負(fù)手而立,眺望遠(yuǎn)方。
“公子!”立于他身側(cè)的下屬李瑞義輕喚,壓低聲音道:“要不要屬下跟上去看看?”
“不必!”宋清源抬手制止,冷靜道:“我們查我們的,只要我們先查清這樁案子,就是我們贏了?!?/p>
“可是”李瑞義蹙眉,為難道:“睿王殿下抵達(dá)牛王鎮(zhèn)后,幾乎日日往窩窩村里跑,小的懷疑,村子里有線索?!?/p>
“睿王此舉,不過是施的障眼法罷?!彼吻逶脆托ΓZ氣中帶著難掩的輕蔑:“咱們的睿王殿下,可是出了名的‘足智多謀’。”
“可方才睿王殿下幫的那位小姑娘名喚陳綿綿,聽那婦人話里的意思,她似乎就是前幾日窩窩村里險些被配陰婚活埋的姑娘?!崩钊鹆x輕聲提醒道。
“是她?”宋清源先是一詫,旋即否定道:“不可能是她!”
那小姑娘他見過,是個機靈能干的,培養(yǎng)好了,那就是棵搖錢樹,試問哪戶人家缺錢會把搖錢樹砍了當(dāng)燒火的木材賣?
“公子,我們還是跟上去看看吧,萬一就是她呢?”李瑞義上前一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們來這就是為了查用活人配陰婚一事,如今有一個死里逃生的小姑娘擺在眼前,要是她知道些什么,這對我們而言就是大突破啊,您不能因為睿王殿下日日往窩窩村跑,就直接放棄整個窩窩村?!?/p>
聞言,宋清源眸光微閃,似有幾分猶豫。
不是他謹(jǐn)小慎微,實在是睿王此人太過奸猾,聰明如太子殿下都沒少在他手上栽跟頭,是以此次南行,太子一而再地提醒他,離睿王此人越遠(yuǎn)越好,只有離得遠(yuǎn)了,才能不受對方的影響。
“公子”
“走,去窩窩村看看!”宋清源拂袖,大步離開酒樓。
牛車碌碌行使在并不平坦的小道上,左右來回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