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陳綿綿噴笑,忍不住對義兄豎起大拇指:“董大哥,你太厲害了。”
聞言,左衍一只是淡淡掃了義妹一眼,旋即推著輪椅朝二人行去,一面推一面從輪椅臂托下抽出戒尺:“程長安,伸出手來!”
“為什么又是我?”程長安指著自己的鼻子,眸中滿是絕望:“我可什么都沒做!”
“就因為你什么都沒做!”左衍一一戒尺敲在少年手臂上,厲聲道:“我同你說過多少次,你已荒廢十數(shù)年華,錯過最佳的學(xué)習(xí)時間,要想迎頭趕上,就需得付出常人十倍努力,而不是四下張頭探腦,凈想給自己找些樂子!”
說話間,戒尺又往少年胳膊上狠狠敲了兩下。
程長安疼得齜牙咧嘴,卻是沒再出聲質(zhì)疑。
“夫子,夫子,不關(guān)師弟的事,是我先逗他的!”眼看師弟因為自己受罰,陳歡歡自責得不行,心中那股子對師弟不尊重夫子的不悅早已煙消云散:“您要罰,就連我一道罰吧!”
“經(jīng)受外界干擾,也是他要學(xué)習(xí)的!”左衍一手下沒有留情,直到打滿十下這才作罷。
程長安兩條胳膊疼得一動不能動,偏偏要維持儀態(tài),就必須架起胳膊。
他要緊牙關(guān),強忍著疼,架起胳膊捧起書卷。
見狀,左衍一面色這才有所緩和:“方才我們講到哪里了?”
“回夫子的話,講到《義修》三篇”
從責打到重新授課,全程無縫銜接。
陳綿綿看在眼里,瞠目結(jié)舌。
這是她頭一回知曉,原來,義兄這般兇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