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到陳姑娘是咱應(yīng)該做的?!毙《奸_眼笑地接下碎銀,樂顛顛地走了。
陳綿綿重新行回客房中時,女子已經(jīng)寫完自己的身份和遭遇,此刻正雙手捧著信紙,緊張地望著她。
陳綿綿伸手接過信紙,粗粗一掃,并沒有細看,而是沖一旁的兄長道:“時候不早,大哥顛簸一日也累了,先去休息吧?!?/p>
“好!”知妹妹有話要單獨同文姑娘說,陳述識趣離去。
“吱呀!”房門開啟,又輕輕關(guān)上。
房里沒了男人在場,陳綿綿這才沖女子道:“你叫文瑜是吧?”
文瑜點頭,一副恭順姿態(tài)。
“我叫陳綿綿,一間脂粉鋪子的小掌柜?!标惥d綿簡單自我介紹罷,將話題引入正軌:“我是個做生意的,平日里東奔西走,身邊少有女子照顧,你若想跟在我身邊侍候,便把衣裳脫了我看看,你有沒那個體格。”
聞言,文瑜面色微變,身子緊張繃起,干澀的唇開開合合:“小”
“你若是不愿意,可以拿著我給你的東西離去?!标惥d綿無情道。
文瑜貝齒輕咬下唇,似是心中天人交戰(zhàn)。
陳綿綿沒有給她過多的考慮時間,轉(zhuǎn)身就欲將門拉開。
見狀,文瑜慌了,忙不迭將衣裳褪去。
女子肌膚雪白,上面布滿青紫交錯的痕跡,與小二口中的“簡單責打幾棍”大相徑庭。
陳綿綿微微擰起眉頭,示意女子轉(zhuǎn)身。
文瑜身子一抖,慢騰騰地轉(zhuǎn)了個面。
綻開的皮肉暴露在空氣中,因傷口未能及時處理,已然隱隱有了潰爛的征兆,不住地往外滲著黃色的液體,觸目驚心。
陳綿綿瞳孔兀地一縮,心下已然有了分辨。
誠然,那文家大小姐并不是什么菩薩心腸的,至于眼前人,被發(fā)賣后沒有說原小姐半句不是,且沒有用身上傷勢賣慘,品性還算不錯,可以留在身邊試試。
文瑜等了半響,沒等到身后人發(fā)話,不免有些急了。
她轉(zhuǎn)過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面說一面比劃道:“我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做”
“我?guī)讜r說不收你了?”陳綿綿蹲下身,為女子攏上衣裳:“從今日起,你就跟在我身邊侍候?!?/p>
“小”文瑜大喜過望,原本灰暗的眸子有星光迸濺。
“我丑話先說在前頭,你要想跟我,你的賣身契必須在我手中?!标惥d綿將人扶起,威嚇道:“若你日后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不會像你家小姐那般將你發(fā)賣,我會把你杖殺了!”
出乎她預料的,女子沒有半點恐懼,而是笑著點頭應(yīng)承。
見對方真心想跟著自己,陳綿綿招來小二,又開了一間客房,同時讓小二請來大夫給文瑜診治。
那一身傷不及時治療,保不齊哪日睡著便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