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李瑞義拽住弟弟的胳膊,將人往巷子里拖去:“有事,咱們就跟公子說,別在這逞口舌之快,最后平白叫人討厭?!?/p>
“文竹他討厭我,我還討厭他呢!”李瑞忠冷哼,沒好氣道:“誰稀得他喜歡了?”
“我說的是文竹嗎?我說的是陳述兄弟兩!”李瑞義說著,沒好氣地敲了下弟弟的腦袋:“你就是個榆木疙瘩!”
“不過兩個泥腿子罷,有什么可擔心的?!崩钊鹬乙琅f滿臉不屑。
“李瑞忠!”李瑞義一把將人推入院子里,虎著張臉道:“‘泥腿子’三字誰教你說的?”
“他們兩本來就是”
不等李瑞忠把話說完,膝蓋上挨了一腳。
李瑞義將弟弟擰倒在地上,咬牙道:“公子平日都怎么教你的?‘泥腿子’這三個字是你該說的嗎,你今日這話要是讓人聽到,壞的是公子的名聲,你知不知道?”
末了,見弟弟沒應聲,他這才將手撒開:“公子念父親半輩子為宋家鞠躬盡瘁,才對你我兄弟兩這般優(yōu)待,否則不說本事,就你這張討人嫌的嘴,你都沒資格跟在公子身側(cè)?!?/p>
“行了你別說教了!”李瑞忠從地上爬起,煩躁道:“我不過隨口發(fā)泄一下罷,又沒人聽到?!?/p>
“沒人聽到你就能胡說嗎?”李瑞義再度將弟弟擰倒在地,狠狠揪住對方耳朵:“農(nóng)乃戰(zhàn)時根基,立國之本,你知不知?我看公子讓你讀的那些個圣賢書都讀進狗肚子里了?!?/p>
“李瑞義!”李瑞忠將兄長掀翻,不耐道:“我心情不好,你能不能少絮叨點?”
“你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哪怕功夫沒有弟弟高,李瑞義也半點不慫:“莫說陳姑娘和睿王之間是真是假尚未有結(jié)論,極有可能是文竹故意在挑撥離間,便是他們兩真在一起了,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別的不說,陳姑娘她當初可是直接將你拒絕死了,你有什么立場絮絮叨叨?”
“李瑞忠,不是我罵你,你當初對人陳姑娘的態(tài)度就是這樣,高高在上,趾高氣昂,我要是陳姑娘我也不會接受你。更逞論,人姑娘比你聰明,比你能干,比你能賺錢,又被公子引薦給了太子,前途比你光明,你有什么可傲的?”
“你呀,就是個光有蠻力但是沒腦子的侍衛(wèi)?!?/p>
李瑞忠被罵了個狗血淋頭,臉色黑如鍋底。
“你別跟我這使臉色!”李瑞義擰住弟弟胳膊,拖著人往前院走:“告訴你,沒有下次,你要是再這樣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就讓公子把你降去掃茅廁”
李瑞義一路上絮絮叨叨,恨不得將弟弟的兩個耳朵摘下來。
一墻之隔的唐宅內(nèi),陳綿綿挽著袖子,片下一片新鮮的鰻魚肉,加入糖,醬油,醬汁和米酒浸泡,放在一旁備用,而后著手準備其他菜色。
楚聿修抱臂倚著門框,目光溫柔地注視著那忙碌的身影:“可需要幫忙?”
“別!”陳綿綿抬起臟兮兮的手打住,一臉恐懼道:“您老可是王爺,讓您幫忙,我怕您將灶房燒了?!?/p>
“我會煮飯?!背残掭p笑道。
“你怎么不說你會生孩子呢?”陳綿綿橫了男子一眼,沒再搭理他,繼續(xù)在灶臺前忙碌。
青蟹用冰涼的井水稍稍鎮(zhèn)一會,讓它失去活力,仰面放著架在蒸籠里蒸。
炊煙裊裊,香氣隨煙氣飄向四方。
小半個時辰后,天色暗了下來,熱騰騰的三菜一湯出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