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長安打了個哆嗦,放緩語調商榷道:“我知道,你并不想殺我,你只是害怕我泄密,要不這樣,我委屈點,和你簽個婚書,等你及笄小爺娶你做媳婦?!?/p>
“有了婚書,咱們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小爺絕對不會出賣你?!?/p>
“婚書?”陳綿綿挑眉,就見少年面上露出一副“讓你占了大便宜”的神色,仿佛這是一個天上掉的大餡餅,她無法拒絕。
相視片刻,陳綿綿笑了,笑得嬌羞又靦腆。
她輕輕拿起落在少年身上的臭襪子,軟聲道:“一條繩上的螞蚱?”
“一條繩上的螞蚱!”程長安篤定道,心中卻是暗暗琢磨著出去后該如何偷回婚書。
這小丫頭片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心思太他娘深了,他可不想娶個祖宗回家。
不過,瞧她笑得這般嬌艷,想來,對他還挺滿意?
想想也是,哪個女子能拒絕得了都候府的誘惑。
心中正琢磨著,下巴兀地一緊,嘴再度被臭襪子塞住。
“抱歉,我對你沒興趣,對都候府更沒興趣。”陳綿綿淡淡言罷,不等男子繼續(xù)搖椅子便連人帶椅拖到柱子邊上,將人和椅子一道困在柱子上,再將椅子四角固定。
如此一來,任憑程長安如何用力,都晃不出聲音。
做完這一切,陳綿綿信步行回桌前,繼續(xù)翻看書卷,神情之專注,就仿佛,屋內只有她一人。
“唔唔”
“唔唔”
程長安怒目圓瞪,眼中冒火,用眼神將對方凌遲。
然,眼神終究無法化作實形,他所作一切皆是徒勞。
看完一整本書,陳綿綿放好書卷,起身朝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