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綿綿起了個大早,一醒來,便喚來文瑜為她梳妝打扮。
文瑜作為文家小姐曾經(jīng)的大丫鬟,一雙手最是靈巧,梳的雙髻漂亮又端方,很是適合會客。
梳妝完畢,文瑜看著自家小姐空蕩蕩的云鬢,以及桌上日日得見的簪子,忍不住出聲問道:“小姐,您的妝奩呢?”
“妝奩?”陳綿綿愣了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出門太過輕裝簡行,如今竟是只有一根簪子可供使用。
那簪子是睿王送的,很是合她的心意,是以日日戴在頭上,這回出門,她也就戴了這么一根簪子。
只是她平日里衣著打扮干練,戴著契合,如今換了一個發(fā)型,便怎么也搭不上了。
“小姐,您當(dāng)不會連個妝奩都沒有吧?”文瑜有些吃驚,往日里小姐撿著一個簪子戴,她只當(dāng)那簪子得小姐偏愛,沒成想,小姐竟是連一盒首飾都沒有。
“首飾自是還有,只是誰出門帶那么多首飾。”陳綿綿言罷,拿起銀簪比劃一番,旋即放棄掙扎:“罷了,你幫我再梳個發(fā)髻吧?!?/p>
“小姐!”文瑜輕喚,小聲提議道:“要不,咱去首飾鋪子買點吧,畢竟您要見重要的客人呢?!?/p>
這么多日來小姐頭一回讓她幫著梳妝,可見今日要見的人有多重要。
“算了!”陳綿綿擺擺手,她可不希望睿王來的時候撲了個空。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呢,敲門聲忽然響起,只不過,聲音來源并非門口,而是邊上的窗戶。
文瑜面色一變,卻見自家小姐起身朝窗口行去。
“小姐!”
“吱呀!”
陳綿綿推開窗門,就見文竹立于窗后,手中捧著一個大匣子。
“陳姑娘!”文竹雙手奉上匣子,笑瞇瞇道:“這是我家爺送姑娘的禮物?!?/p>
陳綿綿伸手接過,心中歡喜,面上卻是不顯山漏水:“送的什么?”
“首飾!”文竹答罷,不忘補充道:“陳姑娘,爺不讓說,但我得說一嘴,這是爺專門找巧匠給您定制的,花案都是他親手畫的,放眼整個鷹都,獨這么一份。”
“獨一份?”陳綿綿挑眉,唇角不自覺地翹起:“我倒要看看他都送的些什么?!?/p>
說話間,她將匣子打開,露出內(nèi)里一整套玉飾。
玉簪通體湖藍,干凈透徹,中間飄著一縷糖紅色,仿若碧空上的一抹彩霞。
簪頭做的云紋拖拽設(shè)計,起始端正是一抹糖紅色,為整個簪子平添幾分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