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站在人群最中心,斜著眼睛去看那滿身綾羅綢緞,模樣越發(fā)好看的少女,眼底是難掩的得意與妒忌。
陳綿綿能有今天,不就靠的攀上睿王殿下嗎,如今睿王殿下離開堯城,她倒要看看,她還怎么囂張得意。
然,出乎她預(yù)料的是,輿論并沒有一邊倒,在場絕大多數(shù)的看客都維持著理智,甚至在為陳綿綿說著好話。
“陳姑娘可是難得的善人,她這么做,許是有苦衷的?!?/p>
“能有什么苦衷,陳姑娘不把人藏起來,陳二姑娘命都沒了,二姑娘可是被她爹娘給‘打死’的,據(jù)說陳大山怕影響家里的風(fēng)水,直接把尸體給丟了,就這樣的人,女兒死了能哭出眼淚來?”
“這位姑娘,你說話怎么這么偏著陳家人呢?”
“陳姑娘,你解釋一下吧,免得叫人誤會,壞了名聲?!?/p>
聞言,陳綿綿含笑看向李春花,幽幽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李春花的大名?”
少女聲音清冽干凈,一下便讓圍觀百姓靜了下來。
李春花?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呀。
“是那個八爪魚李春花嗎?”人群中有人出聲問道。
霎時間,李春花眼中得意凝結(jié),面上浮現(xiàn)幾許慌亂。
“是她!”陳綿綿點頭,幽幽嘆了口氣:“李春花呀李春花,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上回我才冒著生命危險做了好事,得了睿王殿下封賞,你便急不可耐地跑到街上攔著我,空口污我清白,把太子殿下的貼身侍從高大人說成是我的奸夫。如今,水患才過去,睿王殿下離開堯城不足半個時辰,你又來了,這一次,卻是細(xì)數(shù)我冷漠無情,毫無人性。下一回,你還打算弄一些什么說辭?”
“李春花,你不能因為對睿王殿下投懷送抱不成,而我又得睿王青眼,便故意刁難于我吧?”
“我沒有!”李春花矢口否認(rèn),漲紅了張臉道:“我好心來告訴你陳歡歡的去向,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壞我名聲,陳綿綿,你怎么能這么惡毒?”
“我陳綿綿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卻也在近日對天鷹國的律法有了不少了解?!标惥d綿欣賞著少女氣急敗壞的模樣,慢條斯理道:“壞人名聲,也是違法的行為,要吃牢飯的,你既覺得我誹謗與你,大可去官府告我?!?/p>
“我”李春花一滯,目光心虛閃爍:“我們好歹是一個村的,我才不會將事情做得這般絕,你以為誰都像你這般惡毒?”
“你既說我惡毒,我不做些你口中的惡事,豈不辜負(fù)了這番美名?”陳綿綿挑眉,玩味道:“李姑娘,麻煩你跟我去一趟衙門吧,咱們把這兩次發(fā)生的事好好捋一捋,做個了斷,也省得你逮到機(jī)會就往我這跑?!?/p>
聞言,李春花面色大變,連連朝后退去。
不等她跑出暗香,便被一高大男子攔住去路。
“歡歡人呢?”陳述沉著張臉,眼神冷得能凝出冰渣:“你把她騙到哪去了?”
李春花一個哆嗦,下意識伸手就去推人,沒能推開。
“我再問你一遍,你把歡歡騙去哪了?”陳述逼近一步,暗香的伙計見狀,很有眼色地圍上前來,堵住所有的出入口。
李春花被這個陣仗嚇得不輕,終是意識到,如今的陳綿綿,已然與她不是一個階級。
她心中又恨又妒,這個丑八怪憑什么運氣這么好,能夠得到睿王殿下的垂青,明明那個時候,她長得又胖又丑,就是窩窩村的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