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頸間多了一柄匕首。
陳綿綿微微瞇起眼睛,笑容中添了幾分與年齡不相符的邪氣,偏偏又端的天真無邪:“我為什么不敢?憑你大半夜出現(xiàn)在我的府宅中,我就有一萬個正當理由可以殺你。”
“比如,你因為些許口角,私闖民宅,須臾殺人報復?!?/p>
“比如,你垂涎小女子的美色,深夜闖入意圖不軌。”
“比如,家仆見你深夜闖入,把你當成蟊賊,誤傷致死?!?/p>
程長安被少女盯得心里發(fā)毛,面上卻是不屑依舊:“就憑你一面之詞?”
“一面之詞,就夠了?!标惥d綿踮起腳尖,對著男子耳朵吐氣如蘭:“我可是剛立大功,人人敬佩的儒商,你呢,紈绔子弟,換了無數(shù)個書院,你說,他們會信誰?”
“別說對著你一具尸體了,就是你活著,也辨不過我?!?/p>
聲落,她松開大黑,一把揪住男子衣襟,強行將對方拉至與自己一般高度。
二人幾乎臉對著臉,程長安臉色有些不自然,左耳更是紅彤彤的,幾欲滴血。
“呵!”陳綿綿唇角咧開一抹弧度,屈膝,抬腿,狠狠頂在男子胯間。
“唔”程長安吃痛,瞪大眼睛,眸中有狂怒,亦有滿滿的不可置信。
這個臭丫頭,竟然敢動手打他!
“你”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將他警告的言論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