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衛(wèi)昌險些嘔出一口血來。
他本是準備停下動作,如今卻只能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動作不知重復幾遍,終于,他再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陳綿綿拿著寫好的保證書與告罪書放在老者面前,不待其看清,便叫文竹抓著對方的手按了手印子。
做完這一切,她利落地拍拍手,扭頭看向表情復雜的心上人:“睿王殿下,咱們回鷹都吧?!?/p>
“為何?”楚聿修薄唇微啟,面無表情道:“給我一個理由?!?/p>
“因為百姓需要您,就這么簡單?!标惥d綿上前握住男子大掌,輕聲細語道:“我知道,無論衛(wèi)昌磕多少個頭,都無法抹去他身上背負的鮮血與罪惡,無法抹去德貴妃與懷王對你造成的傷害,是以,我讓他簽了契書,上面白紙黑字寫明,若皇上日后冊封懷王為太子,我便將按了他手印的告罪書公之于眾!”
聞言,衛(wèi)昌猛然抬起頭,眸光銳利地看向少女。
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滑落,在面上縱橫交錯,猙獰可怖。
陳綿綿能感覺到有目光刺在背上,她回首,惡狠狠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再看我讓你把眼珠子挖了!”
此言一出,院內有一瞬間的死寂。
一眾下人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看著少女,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見衛(wèi)昌沒反應,陳綿綿收回目光,變臉般換上甜甜的笑容:“太子殿下,你看看我寫的契書與告罪書?!?/p>
楚聿修抬手接過,粗略掃了一眼,溫聲道:“好,我便聽你一回?!?/p>
“文竹,準備馬車!”
“是!”文竹應聲,將事情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