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就這么過去,楚庭琛心中得意,沒再繼續(xù)對弈,轉(zhuǎn)而破解起棋館內(nèi)的殘局。
楚聿修緩緩跟上太子的步調(diào),偶爾在一旁給出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提示,顯得水準(zhǔn)平平。
楚庭琛一口氣破了兩個棋局,引來一陣喝彩。
出夠了風(fēng)頭,他這才領(lǐng)著人朝雅間內(nèi)行去。
一落座,楚庭琛便抬眼看向自家三弟,幸災(zāi)樂禍道:“抱歉呀三弟,一時興趣來棋館,讓你出了丑?!?/p>
“無礙!”楚聿修捻起雅間棋盤上的棋子把玩,漫不經(jīng)心道:“我還得感謝太子呢,本王今日過得十分有趣?!?/p>
聞言,楚庭琛只當(dāng)他在強(qiáng)行挽尊,心下得意愈濃。
近日風(fēng)頭再盛又如何,當(dāng)眾被一個小公子打了臉,等明日,怕是會成為一眾鷹都公子眼中的笑柄。
“說來,三弟與陳姑娘可還有聯(lián)系?”楚庭琛明知故問道。
“陳姑娘?”楚聿修抬起眼瞼看向兄長:“太子說的是陳綿綿?”
“正是!”楚庭琛點(diǎn)頭,故作惋惜道:“你可知,她遇上事了?”
“什么事?”楚聿修出聲問道。
“有人,扮成山禾的模樣去禍害她嫂嫂,所幸瑞義早有警覺,這才避免一場悲劇發(fā)生。”楚庭琛言罷,意味深長地望了四弟一眼:“你覺得,會是誰在其中搞鬼?”
“扮成山禾的模樣?”此事楚聿修已然心中有數(shù),此刻卻是裝出一副稍顯詫異的模樣:“太子的意思是”
“山禾要是真將陳綿綿的嫂嫂糟蹋了,以那小丫頭的性子,怕是會告到你這來,到那時,你我之間,必定嫌隙更深?!背ヨ》治隽T,端起茶盞啜了口:“雖然你我之間關(guān)系不佳,本宮也瞧不上你這般畏畏縮縮的性子,可本宮,不喜歡被人當(dāng)成刀子使。”
“是嗎?”楚聿修笑,拿眼看了男子背后的木墻一眼:“太子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事?”
“若本宮沒記錯,文竹與陳述關(guān)系甚佳,三弟你更是與陳綿綿以朋友相稱,怎如今,態(tài)度卻如此涼???”楚庭琛面露失望之色,搖頭道:“看來,陳姑娘這是識人不清呀!”
“太子今日鬧這一出,不是為了提醒本王有人在背后使壞吧?”楚聿修唇角笑意擴(kuò)大,一針見血道:“若本王沒有猜錯,你后面的雅間里,此刻正坐著宋清源宋公子,亦或者與他淵源頗深的某位公子?!?/p>
說到這,他徑自朝外行去。
楚庭琛急忙起身,卻還是晚了一步。
楚聿修拉開雅間門行出,正好碰上從隔壁雅間走出來的宋清源。
二人打了個照面,楚聿修回首,望著疾步追出的楚庭?。骸疤拥钕拢闩c宋公子也算是莫逆之交,有什么話,是不能當(dāng)面說清楚的嗎?”
言罷,他拱手施以一禮:“本王就不打擾太子了,先行告辭!”
經(jīng)過宋清源身邊之際,他稍稍頷首,在男子冰冷的目光中施施然離去。
“清源”
“太子不必解釋!”宋清源抬手打斷,神情嚴(yán)肅道:“清源相信太子。”
“本宮自是不懷疑你對我的信任,只是”楚庭琛拿眼看向男子,試探性地問道:“你覺得,此事會不會與懷王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