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圈,起步的人并沒有增多,第三圈,依舊不變。
好容易有第五個人參與其中,四人的競爭已然進入白熱化。
雪棋下到第十圈,程長安因格子太小失利,只能從頭再來。
越往后,格子間間隔越大,線路越崎嶇,幾人相繼失利重來。
時間于棍棒揮舞間流逝,待丫鬟呈上點心供眾人補充體力,陳綿綿這才驚覺已經(jīng)過了子時。
而雪棋的棋盤上,依舊勝負(fù)未分。
陳綿綿捻了塊熱乎乎的糕點送入口中,又接過手爐暖暖手,這才雄赳赳氣昂昂地提棍上場。
經(jīng)過數(shù)十次的失敗,她早已推算出規(guī)律,奈何推算出是一回事,手是否聽使喚又是另一回事。
小手不過在手爐上捂了一會兒,手感便沒了,一棍揚起,將雪球擊了個粉碎。
雪花濺在程長安身上,他打了個哆嗦,一臉驚恐道:“臭丫頭,你力氣怎這般大?”
她棍子下的雪球,可是陳述專門幫她捏的,瞧她方才的模樣,也沒使大力氣,就給擊碎了?
“誰力氣大了?”陳綿綿橫了少年一眼,一本正經(jīng)道:“我可是弱質(zhì)女流?!?/p>
聞言,程長安登時笑出聲來:“就你還弱質(zhì)女流呢,我看你比鐵血漢子還厲害?!?/p>
誰家弱質(zhì)女流能從老頭子手里扣出上萬兩銀子,誰家弱質(zhì)女流能將惡意競爭的老爺們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要信她是弱質(zhì)女流,那他就是弱智。
“我便當(dāng)你是在夸獎我了。”陳綿綿半分不帶客氣,笑吟吟地反客為主。
程長安一噎,片刻后豎起大拇指,佩服道:“算你厲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