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做什么,太子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嗎?”楚溫衡唇角弧度擴大,抬手拍了拍太子的胸脯:“太子”
楚庭琛一把扣住對方手腕,咬牙道:“楚溫衡,你以為,你把本宮對陳綿綿不軌的事情告訴楚聿修有用嗎?別白費心思了,楚聿修不是本宮的對手,更不要說資質(zhì)平庸的你?!?/p>
“本王倒是真沒想到,楚聿修會那么窩囊,叫你給氣得嘔血?!背睾饴柤绲托?,語氣中滿是暢快:“嘖嘖,不過爾爾!”
這般說辭,似在笑楚聿修,又似在笑眼前的太子。
楚庭琛緩緩將人松開,冷聲道:“楚溫衡,你會后悔的?!?/p>
“本王等著呢!”楚溫衡應(yīng)承罷,仰天大笑離去。
朝堂中的風(fēng)云變幻傳入楚聿修耳中時,他正躺在貴妃榻上看書,面色蒼白虛弱,一雙眼睛卻是有神,并不像一個合格的病人。
“懷王如今當(dāng)真是傲慢。”文竹搖頭,嘖嘖嘆道:“暴露自己的野心,正面招惹太子,他也太將自己當(dāng)一回事了吧?!?/p>
“本王都因為綿綿一事被氣得吐血了,二皇兄自然沒了顧慮?!背残逌睾偷?。
“所以,爺裝病是為了叫懷王看到您對陳姑娘的一片真心,認(rèn)定您會與太子為敵?”文竹恍然,豎起大拇指:“高,爺,您實在是高啊!”
“這只是其一罷?!背残蘼朴品瓌邮种袝?,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溫和,卻又叫人沒來由地感到心悸:“準(zhǔn)備下去,等二皇兄出城,咱們也該出發(fā)了?!?/p>
“出發(fā)?”文竹一愣,困惑道:“出發(fā)去哪?”
“出發(fā)”楚聿修拖長尾調(diào),笑瞇瞇道:“去看一場好戲!”
聞言,文竹文松面面相覷,皆是摸不著頭腦。
都說三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楚溫衡離開鷹都時,天空還是一片晴朗,才行出城門不過數(shù)十丈,便是一陣風(fēng)雨交加。
春雨嘩啦啦下著,浸入土地,暈開一片片深漬。
一路上遇到的人家并不多,加上楚溫衡天性挑剔,不愿將就,是以,車馬隊只能繼續(xù)冒雨趕路。
大雨下了足足兩天一夜,直到車馬隊進入天水城尤未停歇。
因為下雨,暗香的生意顯得有些冷清,陳綿綿坐在柜臺后,同慕名前來的李老爺商談買賣。
正落實到詳細處,忽然有幾個腰上掛著佩劍的侍衛(wèi)涌了進來。
李老爺被嚇了跳,忙不迭避到一邊。
陳綿綿從容起身,視線落在為首侍衛(wèi)帶有“懷”字的腰牌上,不卑不亢道:“幾位大人要些什么?”
“把你們鋪子里最好的香皂都拿出來?!睘槭椎氖绦l(wèi)將佩劍拍在柜臺上,趾高氣昂道:“還有其他能清洗衣物清洗身子的,什么好的都拿一份?!?/p>
“大人請稍等。”陳綿綿頷首,喚小二取來鋪子里最貴的東西。
那幾個侍衛(wèi)倒也爽快,東西一包,丟下一錠金子快速離去。
站在墻角的李老爺被這一幕震驚,好半響反應(yīng)不過來:“陳陳掌柜,天水城的老爺都是這般同人做生意的?”
“只是少數(shù)罷。”陳綿綿回以安撫笑容,溫和道:“你我方才談到哪了?您要訂三百塊香皂?”
“一千塊!”李老爺改口,末了又伸出一根手指:“還要一千塊洗衣皂!”
一錠金子買幾塊香皂,且詳細問都不問,足可見香皂這物品在天鷹國有多走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