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夏兒隨之跪倒,哀求道:“您不要懲罰冬兒,冬兒她她被人下了瀉藥,奴婢想,應當是老爺這么做的?!?/p>
聞言,陳錦繡整個人兀地愣住。
很快,她反應過來,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中:“陳綿綿那個賤人,都是因為她,我才會遭這樣的罪!”
“小姐!”夏兒輕呼,急切道:“這件事和陳綿綿有關?她做了什么,您告訴奴婢,奴婢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讓她付出代價!”
“奴婢也是!”冬兒抬起頭,眼睛紅彤彤的:“奴婢絕對不讓小姐受這等委屈?!?/p>
見二人忠心至此,陳錦繡稍稍好過了些,咬牙道:“陳綿綿根本不是陳尚言的親女兒,她爹犯過大案子”
說到這,她面上露出扭曲癲狂的神情:“是了,陳綿綿是犯人的女兒,我若是將這件事抖出去,陳綿綿,陳尚言,他們?nèi)嫉迷庋?!?/p>
“小姐!”冬兒膝行上前,壓著聲音道:“萬萬不可!”
“為什么不可?”陳錦繡蹙眉,眼中滿是恨意:“他們兩人毀了我,我絕不讓他們好過?!?/p>
“小姐!”冬兒捧著自家小姐的手,好言勸道:“陳綿綿是犯人的女兒,這件事只是您的一面之詞呀,能不能找到證據(jù)另說,便是找到證據(jù),倒霉的也未必是陳綿綿?!?/p>
“您別忘了,如今能證明她身份的只有安姨娘一人,而安姨娘是不會做出不利于錦繡陳家的事情來的?!?/p>
陳錦繡一愣,面上不甘卻是愈濃:“那我就這樣算了?”
“小姐!”夏兒隨之膝行上前:“錦繡陳家若是倒了,您可就無依無靠了?!?/p>
“您若是從云端跌入泥地,豈不是叫宋清靈白白看笑話?”
聞言,陳錦繡又是一愣,面上不甘逐漸退去,情緒趨于冷靜。
是呀,錦繡陳家要是倒了,那她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那那我該怎么辦?”
“小姐!”夏兒握住自家小姐的另一只手,好言勸道:“不是奴婢為老爺說話,您想想,這世上除了老爺,還有誰能這般寵您?”
“那公子俊俏是俊俏,可看他的衣著打扮,身上連塊像樣的玉佩都沒有,想來不過是小富之家,您要真嫁過去了,可就過得比宋清靈差了。”
“可您要是跟了老爺,前十三年您是堯城首富的女兒,后半生,您是堯城首富的女人”
“什么女人,不過是一妾室罷?!标愬\繡冷哼,可到底還是動搖了。
“小姐!”冬兒往前湊幾分,一臉算計道:“咱們陳府的當家主母是個性子軟的,等她回來了,你同她哭一哭,尋死覓活,還不能當上平妻?”
“再說了,夫人什么歲數(shù),您什么歲數(shù),不定過幾年,夫人就兩腳一蹬進棺材了?!?/p>
“這”陳錦繡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語道:“這話倒是在理。”
“小姐,依奴婢之見,您這個時候應該想的不是報復老爺,他對您用強是在乎您,日后必然對您好,反倒是那個安姨娘”話音就此戛然,冬兒聲音又壓低幾分:“當初她把您調(diào)包,就是不安好心,早早告訴您您的真實身份,也是為了拿捏您,好給她的一雙兒女謀取利益?!?/p>
“這么些年,她從您這得到的東西還少嗎?”
“如今您成了老爺?shù)呐?,要是再獨得老爺寵愛,她必定少不得在背后耍陰招?!?/p>
“安姨娘此人,可是個大禍患??!”
“你說得對?!标愬\繡應聲,眼中浮現(xiàn)一絲殺意:“安姨娘此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