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怎么辦,我怎么知道怎么辦,都怪你,沒事想什么陰婚,現(xiàn)在好了吧!”
陳大山與趙氏的聲音自屋外傳來,語氣中帶著難掩的急切,讓人辨不清其中情緒。
陳綿綿豎起耳朵想再聽些什么,陳婆子的聲音毫無征兆地響起:“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不能再提陰婚這件事,誰要是再提,我打死他!”
聲落,屋外一片寂靜。
陳綿綿靜靜坐了片刻,在確定屋外的人不打算繼續(xù)說這件事,這才用手支著床榻晃晃悠悠站起。
“咯吱!”
床榻晃動,發(fā)出輕細聲響,屋外很快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一道人影停在門口。
“吱呀!”房門被人從屋外推開,露出陳婆子蒼老的面頰。
看到站著的陳綿綿,她先是一詫,繼而迎上前去,雙將對方扶住,有些生硬道:“綿綿,你醒了呀?”
“奶奶!”陳綿綿出聲喚人,只發(fā)出沙啞破碎的音調。
“哎呀,你肯定渴了吧,大山,大山,快給綿綿倒杯水喝?!标惼抛臃鲋鴮O女朝屋外走去,一面走一面使喚著兒子,語調只急切,就好像,當初把孫女賣給死人配陰婚一事她并未參與其中。
“哎!”陳大山應聲,手腳麻利地去灶房給女兒倒溫水。
趙氏也迎上前來,動作輕柔地將女兒扶住。
很快,溫水遞到面前,陳綿綿抬手接下,目光掃過那一張張關切的面孔,唇角勾起一抹急不可查的譏嘲弧度,仰頭將溫水喝盡。
“還渴嗎?”陳大山看著女兒,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嗯!”陳綿綿點頭,手中缺口的瓷碗很快被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