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綿綿一口氣從半山腰跑到山腳下,等看到遠處零零散散的房屋,確定周遭有了人氣,這才大著膽子朝身后看去。
小道狹窄而幽深,一路通往小山頂山,一如先前所見。
誠然,什么都沒有。
陳綿綿懸著的心落回肚子里,抬手拍了拍胸口,粗喘著氣道:“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
安撫過自己幼小的心靈,她放下褲管,拍了拍腳底的塵土,強忍著被扎破皮的痛穿上布鞋。
收拾妥當(dāng),她鬼鬼祟祟地朝村西頭錢家摸去。
到了錢家,她先是將鬼魂草放好,隨后來到后院門口蹲點。
文竹在暗處見了,不免有些迷惑:“小丫頭跑這來干什么呢?私會情郎?”
楚聿修用折扇敲了把下屬的腦袋,低聲警告道:“休得胡言亂語?!?/p>
聞言,文竹老老實實將嘴捂住。
陳綿綿在錢家門外等了大半個時辰,聽得院內(nèi)有動靜了,她稍稍湊上前,透過門縫朝里望去,便看到起夜的錢立成。
魚兒出現(xiàn)了!
陳綿綿彎起唇角,輕手輕腳地攀上不高的院墻,悄無聲息翻入院中。
很快,她來到茅廁旁,屏住呼吸,右手稍稍抬起做手刀狀。
流水聲戛然,錢立成系著褲腰帶打著哈欠從茅廁走出。
陳綿綿抓住時機,手刀快準(zhǔn)狠砍向男子脖頸。
錢立成脖頸一痛,腦袋機械偏轉(zhuǎn),只看到一抹肥胖身影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