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相極好,沒有發(fā)出任何異響,只是眉頭微微皺著,似有抹不開的結(jié)。
為什么他在睡覺時依舊皺著眉頭呢?
陳綿綿定定望著男子,抬手伸向男子眉頭。
兀地,她手腕被一把扣住。
手腕上一瞬間傳來的力道極大,幾乎能將她的骨頭捏碎,而男子睜開眼的一瞬露出的殺意,更是生生將她鎮(zhèn)住。
陳綿綿忘了痛呼,卻見男子眼中殺意如幻象般瞬息消失,施加在她腕上的力道同時散去。
“綿綿!”楚聿修翻身坐起,緊張道:“可有傷到你?”
“沒!”陳綿綿搖頭,擔(dān)憂道:“楚聿修,你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習(xí)武之人的警覺罷?!背残逌芈暣鸬溃瑘?zhí)起少女手腕細(xì)細(xì)揉著:“抱歉綿綿,我睡覺時候不習(xí)慣身邊有人?!?/p>
“”陳綿綿舔了舔唇瓣,想問些什么,卻又不知當(dāng)如何開口。
片刻,她終是下定決心,輕聲道:“楚聿修,你在上虞國的那段日子,是怎么過來的?”
聞言,楚聿修抬眼看向心上人,意外道:“怎突然問起這個?”
“就想問問?!标惥d綿言罷,不忘補(bǔ)充道:“你若是不想說可以不說?!?/p>
“沒什么不可說的。”楚聿修回以溫和笑容,言簡意賅道:“雖然我在異國他鄉(xiāng)做質(zhì)子,可我到底是天鷹國的皇子,日常處境艱難了些,衣食住行卻是算不得差?!?/p>
“那皇上最寵愛的女人是德貴妃又是怎么一回事?”陳綿綿蹙眉,問出積壓在心底許久的問題:“容妃娘娘與昭和公主的死因分明與你無關(guān),為何你不早點(diǎn)說明,生生背負(fù)這個罪名七年之久?!?/p>
就這樣,也能稱之為“只是艱難了些”嗎?
“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