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順著陳綿綿的眼角滾落,她緩緩閉上眼,輕聲道:“對不起”
楚聿修堵住少女柔軟的唇,神色暴戾,像是恨不能將其生吞入腹:“你以為你有得選擇嗎?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陳綿綿被動承受著這一切,如一灘死水,波瀾全無。
見懷中人兒沒有反應,楚聿修眼中怒火燒灼得愈發(fā)旺盛,幾乎將理智燃燒殆盡。
他一把將人扛在肩頭,踢開房門朝內行去。
布帛撕裂聲傳入耳中,太上皇眉頭擰得可以夾死蚊子。
“陛”常德張口,叫太上皇抬手制止。
屋內沒有過多的聲息,太上皇輕輕挪動步子,尋了個角度朝內望去,只見帳幔半掩遮住二人,少女破碎的衣裳掉落一地,藕荷色的肚兜明晃晃地落在最上頭。
“砰!”
似什么砸在床榻上,發(fā)出駭人聲響。
楚聿修直起上身,冷眼看著床榻上未著寸縷的人兒,從牙縫中擠出聲來:“陳綿綿,你是一條死魚嗎。”
聲落,沒得到回應。
“你今日若是侍候不好朕,你的家人,朕亦動”
“咳咳!”太上皇低聲咳嗽警示,避免三子說出挽回不得的氣話。
“誰?”楚聿修下榻,光著上身朝門口行去,暴戾道:“朕不是說過嗎,任何人不許入內?!?/p>
“是為父?!碧匣收Z調柔和道。
聞言,楚聿修瞬息收斂神色。
他有些慌張地從地上撿起衣袍披上,快步行至門外,恭恭敬敬施以一禮:“兒臣見過父皇,父皇怎來了?”
屋內傳來隱忍的抽噎聲,太上皇蹙眉,沖常德道:“讓人進去侍候陳姑娘更衣?!?/p>
末了,他轉眼看向三子,視線停留在那泛紅破皮的骨節(jié)上片刻,慈愛道:“你隨朕過來?!?/p>
“是!”楚聿修頷首,大步隨太上皇離去。
宮女進入屋中,就見少女不著寸縷躺在床榻上,眼神空洞宛若死物,身上有吻痕,手上有明顯的手指抓出的勒痕。
宮女眼中流露出詫異,顯然沒想到性情溫和的皇上會做出這般舉動。
幾人快步上前,七手八腳地為少女穿戴好衣物。
陳綿綿全程一動不動,視線若有似無地投向梳妝臺,上面擺著一把剪刀。
待幾個宮女散開,她忽然起身,發(fā)瘋般朝梳妝臺沖去,抓起剪刀劃向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