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同王大狗他們一起算計陳綿綿,要讓陳綿綿難堪,現(xiàn)在陳綿綿卻給他介紹了一份月入一兩白銀的好活計?
月入一兩,年入便是十二兩,放眼整個村子,除了擁有福星陳綿綿的榮叔家,幾人能做到這般?
可他要是接受了這份活計,不就相當(dāng)于站在陳綿綿這邊,幫著欺負(fù)春花的人嗎?
錢立成很為難,一張嘴開開合合,干巴巴道:“可可是陳綿綿昨兒個才欺負(fù)了春花,我要是讓陳綿綿幫助”
“錢立成,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錢嬸子本就生氣兒子因為李春花與陳綿綿鬧不和,如今見兒子還念著李春花,氣得她狠狠捶了兒子一把:“她李春花算個什么東西?頂天了就是一只山雞,你要是好好跟著綿綿,對她好了,以后不定她能給你更大的幫襯呢。”
“就算她只能幫你到這,一個月一兩銀子,一兩啊立成,你能做這么體面的活計,鎮(zhèn)上姑娘都得上趕著嫁給你?!?/p>
“可可是我就喜歡春花”錢立成一臉為難道。
“我說你這小子怎么這么倔?”錢嬸子伸手去擰兒子的耳朵:“就春花她娘那股子虛榮勁,你沒個體面事做,她能瞧上你?王大狗家可比咱家有錢多了,王大狗也比你能狩獵,李春花憑什么嫁給你?”
錢立成被一語點醒,眼眸明亮幾分。
是呀,王大狗也喜歡春花,王家又那么有錢,他根本爭不過王大狗。
“再說了,你喜歡李春花,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世面,鎮(zhèn)上比她漂亮的姑娘海了去了,你要是能一個月賺一兩銀子,你也能像陳述一樣底氣十足地說你看不上李春花!”錢嬸子洋洋得意道。
“這”錢立成正準(zhǔn)備答應(yīng),就見一穿著蓑衣的肥胖身影從斜對面跑了過來。
“立立成哥”陳綿綿微喘著氣,仰頭沖男子露出明朗笑容:“我可算找著你了?!?/p>
錢立成叫那絢爛笑容晃了眼,定睛細看,面前姑娘白了不少,人似乎也抽條了些,原本毛毛蟲般可笑的眉毛長齊不少,瞧著竟是頗為清秀可愛。
“我找你半天了?!标惥d綿維持著笑容,軟著聲音道:“上回和立成哥起了爭執(zhí),我心中一直很愧疚,立成哥怎么會記我的仇呢,你若是記我的仇,就不會在我和李嬸子做賭的時候說公正話了。”
“對對對,立成他不記你的仇。”錢嬸子連連應(yīng)和,末了不忘罵李春花幾句:“都是李春花那個賤人挑撥離間,長得一副狐媚相,到處裝可憐,她還同你立成哥說你昨兒個欺負(fù)她呢?!?/p>
“我欺負(fù)她?”陳綿綿驚訝地張大嘴巴,眼中滿是迷茫:“好端端的我欺負(fù)她做什么?倒是她”
話音就此戛然,她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般捂住嘴,神情好不尷尬。
錢嬸子敏銳地覺出其中有貓膩,當(dāng)即八卦道:“綿綿,她怎么了?”
“她”陳綿綿漲紅了一張臉,雙手絞在一處,虛聲道:“我同嬸子說,您千萬別告訴別人?!?/p>
末了,她又看了錢立成一眼,認(rèn)真道:“我不是說春花的壞話,我我只是想解釋昨日之事。”
“綿綿,你說?!卞X嬸子連忙上前一步,好奇幾乎要從眼睛里跑出來:“你放心,嬸子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錢嬸子可還記得當(dāng)日在牛王鎮(zhèn)為我出頭的公子?”陳綿綿輕聲問道。
聞言,錢嬸子面上添了幾許尷尬:“這怎么好端端的的提這事啊”
“那個時候,春花就在不遠處看著吧?”陳綿綿追問道。
“這”錢嬸子一滯,點了點頭:“這個昨天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春花瞧上那位公子了,事后還裝著不知道當(dāng)日之事接近我”提及這件事,陳綿綿面上添了幾分委屈:“昨日昨日她還故意去撞那位公子,投懷送抱,叫那公子羞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