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快回答本喵!”大黑拿肉墊按住自家主人的嘴,用奶聲奶氣的喵嗚聲說著霸道的話語:“你告訴本喵,本喵幫你撓死它?!?/p>
“不許鬧!”陳綿綿扒拉開貓爪子,目光溫柔而認真:“貓是打不過人的,你要是受傷了,我會很難過的,你舍得我難過嗎?”
剎那間,大黑豎起的毛發(fā)耷拉下來。
兀地,它全身毛發(fā)再度豎起,弓著身子,對著主院入口哈氣。
陳綿綿側目看去,就見太子打頭行了進來,身后跟著溫潤儒雅的宋大人。
“陳姑娘!”楚庭琛停下腳步,不待拱手,就見少女抱貓站起,警惕地拉開二人距離,宛若驚弓之鳥。
他面上掛起和善笑容,拱手施以一禮:“陳姑娘,本宮今日前來,是為同陳姑娘道歉的。”
“道歉就不必了,若太子殿下當真心懷愧疚,那就不要出現(xiàn)在民女面前?!标惥d綿維持著警戒姿勢,強做鎮(zhèn)定道:“只要不見到太子殿下,民女便是安好的?!?/p>
“陳姑娘!”宋清源大步上前,沉聲道:“你可愿意信我?”
聞言,陳綿綿眼中戒備稍稍散去,輕聲道:“宋大人想說些什么?”
“我當日破門而入,乃是知曉有人在茶水中下藥,意圖陷害太子,從而挑撥太子同睿王殿下之間的關系?!彼吻逶疵碱^緊鎖,有板有眼道:“今日太子前來,是真心同姑娘道歉,同時帶來了兩份禮物,一份金銀珠寶,一份是那歹人的項上人頭?!?/p>
聲落,立即有下人呈上木匣子。
一個匣子大而華麗,一個匣子頗為簡陋,此刻正朝外滲著血水。
“??!”陳綿綿低呼,松開懷中貓兒連連后退。
大黑落在地上,豎起全身毛發(fā),發(fā)出警告的哈氣聲:“喵”
“陳姑娘莫怕!”太子抬手示意下人將裝有人頭的匣子端下去,一臉歉疚道:“本宮之所以將人頭送來,是為展現(xiàn)本宮的誠心,絕非有意嚇唬陳姑娘?!?/p>
“太子!”宋清源轉身看向太子,商榷道:“讓下官與陳姑娘單獨聊聊吧?!?/p>
“也好!”楚庭琛巴不得有人替他徹底擺平這件事,當下好脾氣地點頭應承,領人退了出去。
待太子的領人走了,宋清源喚李瑞忠李瑞義兄弟二人去門口守著。
見狀,陳綿綿便知對方有事找自己商談,當即收斂眸中懼色:“宋大人分明知曉太子并非被冤枉,而是有意為之,緣何為其圓謊?”
“我不是為太子圓謊,而是為姑娘,為左公子!”宋清源快步拉近二人距離,有些急切道:“陳姑娘,左公子可在?”
“什么左公子?”陳綿綿蹙眉,一臉狐疑道:“我認識的公子中未有姓左的?!?/p>
“陳姑娘莫再隱瞞,所有一切,左大人具已告知于我?!彼吻逶次兆∩倥绨?,很快覺出唐突,連忙將手松開,歉疚道:“抱歉陳姑娘,是我唐突了,只是”
“宋大人!”陳綿綿打斷男子的話,溫柔道:“我的的確確不認識姓左的公子,大人許是誤會了,或是從哪聽岔了?!?/p>
雖然她心中愿意相信宋大人,但她無法拿義兄的身家性命做賭,她賭不起。
要知道,便是叫她信任如睿王,她都不曾松口泄露半個字,更逞論與太子為友,對太子深信不疑的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