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昨天晚上和誰又吹了一宿牛逼???”
清晨,當宿醉之后的許銳鋒準備再次張開雙眼,他只覺著嗓子眼像是被撕裂一樣,透著一股干澀的疼。他知道這肯定是自己昨天又喝多了,而且,還沒有在床頭提前備水。
作為一個年近四十且不打算為這個世界留下點什么的單身擺爛男,單擺的痛苦就是會偶爾忘記的宿醉補救措施……比如在床頭放一杯水,而不是在床頭柜上擺個小魚缸。
“朕的黃袍呢?”
和,起床之后,聊以自慰的玩笑。
許銳鋒是個外賣員,由于過懶和天一黑就惦記回出租屋玩f2024,導致他從沒有和其他外賣員一樣拿到過月收入過萬的成績,可卻偏偏執(zhí)著于那點全勤。
對,業(yè)務第一可能咱拿不著,但全勤少一回都不行!
緩緩睜開雙眼,眼皮像是讓膠水黏上似得感覺十分明顯,可此刻他腦子里還記著上班得穿工作服,要么那狗幾把站長扣起錢來是一點都不手軟,他絕對不管你這錢是怎么頂風冒雨掙回來的。
“哎~”
可眼睛剛剛睜開,許銳鋒就看出了不對。
干凈整潔的臥室里,連蓋在身上的被子都泛著淡淡香氣,屋子里再也沒有了腐臭、發(fā)霉的味道,窗口射入的陽光剛好映照在臉上,沒睜開眼時眼皮上的肉紅還在印象里沒有揮去。
這不是自己家,自己那個小破出租屋是朝陰面的,絕對沒有這么充足的陽光,再說這屋里一點臭腳丫子味兒也沒有啊。
他坐起來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屋子里的模樣,一間四十多平米的臥室十分寬敞,這個平米數(shù)對于有錢人可能只是一個廁所,但對于許銳鋒來說,這絕對是豪宅。
干凈的衣柜柜門兒上,沒有吃檳榔時隨口吐上的絲狀斑點,屋子里能反光的地板上更沒有滿地的酒瓶子、易拉罐,連床頭的書桌上都整齊擺放著昨天使用過卻沒來得及收起的書籍,和那支金燦燦的鋼筆。
穿越了?
還是穿越到了現(xiàn)代?
許銳鋒扭頭下床,穿著三角勒子打開了衣柜,整個衣柜內(nèi)除了一件白頭巾的阿拉伯服飾外,其余的全都是西裝,還大部分都是黑、灰色。
這和自己的性格也不符啊。
許銳鋒隨手拿起了一套給自己穿好,又在門口鞋架上拿起了一雙擺放到整整齊齊的黑色皮鞋,打算出屋推開房門那一秒,他稍微愣了一下。
隨即,慢慢將房門關上了。
剛才房門推開的細小縫隙處,一個巨大的成年公獅正仰頭看著他,那鼻子尖都快插入縫隙里了,等關上門,許銳鋒才心跳加速的一陣后怕——獅子?。?!
這他媽是獅子,誰家好人門外放獅子?
他心里發(fā)出了常人難以理解的吼叫,差點給嚇拉拉尿兒了。
“辛巴!”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門外獅子的腳步聲傳了出來,那龐然大物應該是屁顛屁顛的一路小跑沖了過去,隨后,整個門口便再無任何聲響。
我草?
許銳鋒為了了解這一切,壯著膽子再次緩緩推開了房門,這個行為光做心理建設就用了整整三次深呼吸,這回推開的門縫別說是獅子的鼻尖,就算是筷子都插不進來。
房門再次打開縫隙時,門外沒有獅子了,可獅子身上留下的那股土腥味還在。
許銳鋒打門縫里擠了出去,甚至害怕獅子突然出現(xiàn)的給門打開,以方便隨時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