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閣,一間布滿了禁制、光線晦暗的囚室。
墨情被特制的符文鎖鏈貫穿了肩胛骨,死死地禁錮在冰冷的玄鐵壁上。
他身上的玄色銀絲袍早已破損不堪,沾滿了暗沉的血漬,
那張蒼白俊美的臉上此刻只剩下灰敗與不甘,但那雙深紫色的眼眸中,卻依舊燃燒著一種偏執(zhí)的瘋狂。
囚室的門無聲滑開,云澤緩步走入,云木陽與阿火恭敬地跟在其身后。
云澤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墨情,
“墨情?”
云澤開口,聲音平淡無波,“就是你,處心積慮,用那等齷齪手段害我孫兒?”
墨情艱難地抬起頭,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嘶啞地冷笑:
“呵……咳咳……是又如何?那種依仗家世、玩弄感情的人渣,難道不該死嗎?我只恨……恨沒能親眼看到他毒發(fā)身亡,痛苦哀嚎的樣子!可惜,可惜??!”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刻骨的怨毒,
讓云澤身后的云木陽低頭扶額,暗自思忖:“這就是一個(gè)瘋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辰兒把他妻女怎么怎么樣了呢?!?/p>
云澤眉頭微挑,嘴角掛笑:“哦?聽你這意思,倒像是替天行道了?我孫兒如何行事,輪得到你來評判插手?更何況,據(jù)老夫所知,他與你素未謀面,何來深仇大恨?”
“素未謀面?”
墨情像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猛地掙扎起來,鎖鏈嘩啦作響,
“嗬嗬,不需要見面,他們這類人本座見一個(gè)處理一個(gè)!
仗著出身,有點(diǎn)天賦,便自以為高人一等,視女子為玩物,肆意玩弄感情,始亂終棄!”
其聲音因激動和傷勢而劇烈咳嗽起來,堂堂至尊仙王眼中竟泛起一絲水光。
“所以,你就遷怒所有看似風(fēng)流的世家子弟?用這種陰毒手段,借他人之軀布下陷阱,無差別地害人?”
云木陽沉聲接口,來到墨情身前語氣中帶著一絲冷嘲,“你這不叫報(bào)仇,你這叫心理扭曲,濫殺無辜!”
“無辜?哈哈哈!”
墨情狀若癲狂地笑了起來,“他們享受家族蔭庇,恣意妄為之時(shí),又何嘗想過無辜?
我殺他們天經(jīng)地義!只怪本座實(shí)力不夠,不能殺盡諸天萬界所有這等紈绔!你們云霄閣勢大,我認(rèn)栽!要?dú)⒁獎(jiǎng)帲ぢ犠鸨?!?/p>
云澤靜靜地看著他發(fā)泄,直到他笑聲漸歇,才緩緩開口道:“怨氣倒是不小,可惜,腦子不太清醒,被人當(dāng)了槍使猶不自知?!?/p>
墨情笑聲戛然而止,目光看向云澤:“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