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略沒好氣兒的道:“這種以畫藏畫的手法非常復(fù)雜,你以為解起來就容易了嗎?一個不小心,若是在解開的過程中出了什么差錯,損壞了里面珍藏的畫,那可是怎么也挽回不來的!”
孟東岳縮了縮脖子,又變得老實了。
褚英略在心里嘆了口氣。
自己這個小徒弟,哪兒都好。就是這心性,還跟個年輕小伙子似的,太不沉穩(wěn)了!
不行,這次回國之后,他得好好想想法子,把小徒弟這心性給鍛煉一把!
這么比起來,做事沉穩(wěn)又話不多的時縉,倒是順眼了許多。
若是孟東岳知道自己一時隨性的表現(xiàn),竟然就引得師父悄悄給他定了“魔鬼教程”的功課,怕是得悔得腸子都青了。
“爸,我前段時間剛好學(xué)了點這方面的手藝,不如讓我來解畫試試看?”褚凝突然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屋子里的眾人全都齊齊的看向她。
褚凝面不改色,仍是淡淡的微笑。
褚英略的眉頭皺了皺:“你還學(xué)了這個?有把握嗎?”
和女兒分開這么多年,褚英略還真不知道女兒到底都學(xué)了些什么。
不過,自打父女倆解開心結(jié)以來,褚凝帶給褚英略的驚喜可是越來越多了。
“放心吧爸,要是沒把握,我也不敢在你面前提起了。”褚凝笑道,“這幅畫,交給我就是了!”
褚英略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反正這幅油畫本就是女兒撿漏回來的,她想要自己親手處理,也是應(yīng)該。
得到了父親的認(rèn)可,褚凝就把孟東岳從椅子上趕了起來。
孟東岳覺得委屈。
為什么不讓他坐椅子???!
可這話他也只敢在心里喊喊,那是絕對不可能真的問出來的。
把孟東岳趕起來之后,褚凝就自己坐了上去。
她將油畫拿到了自己面前,心無旁騖,動作快速又精準(zhǔn)的拆掉了油畫邊上鑲嵌的畫框。
時縉看得兩眼只發(fā)光。
每當(dāng)看見褚凝露出矯健的身手和動作的時候,他就很遺憾于褚凝竟然不是軍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