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凝失笑dao:“徐教授,正是因為這幅刻圖保持得太完整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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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才恰恰成為了這件茶盤最大的缺陷??!”
徐鑫臉色一沉,皺著眉頭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褚凝嘆了口氣,搖頭道:“徐教授,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你也說了,這可是茶盤。而茶盤平時的擺放方式,可不是像玻璃罩中這樣半豎起來的,而是平鋪著的。既然是平鋪,日積月累之下,茶盤的底部就難免會受損。別說是有刻圖的茶盤了,就算是沒有,底部也仍然會被磨損得有些發(fā)白的。事實上,除開我們眼前這一件之外,我還真沒有見過哪件從古代流傳下來的茶盤,竟然會在背后刻圖的!”
徐鑫臉色驟變!
不只是他,就連周圍其他人,也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沒錯,茶盤平時就是放桌子上的,底部平整才是擺放穩(wěn)當(dāng)?shù)臉藴?,根本就用不著在底部刻畫什么裝飾性的圖案!
哪怕真有人就是愿意這么干,而這茶盤又真是從宋朝流傳下來的話,這么多年使用下來,底部的圖畫怎么著也會有一些磨損,絕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保持得如此完整清晰,就好像是剛刻畫上去沒多久似的!
徐鑫心中“咚咚咚”直響。
這么大的紕漏,他之前怎么會疏忽過去呢?
連古玩街新手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他竟然沒有注意到,甚至還以此為鑒定證據(jù)之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事實上,這件茶盤雖然是徐鑫鑒定的,而且他也鑒定過很多次,但每一次的鑒定過程,他都遠沒有以往那么用心。
因為,郁泳姣拿著這件茶盤來找他的時候,就明確的說了這是端硯石茶盤。
而徐鑫基于相信自己學(xué)生的態(tài)度,竟然完全沒有懷疑郁泳姣的這個說法,直接就把它當(dāng)做是端硯石茶盤真品來堅定了,根本沒想過要去質(zhì)疑它!
☆、徹底服輸
徐鑫微瞇著雙眼向郁泳姣看去。
郁泳姣的臉色蒼白似鬼,根本就是被褚凝的話給嚇到了。
最早對這件茶盤進行鑒定的人是她,她也一直相信自己撿漏的就是端硯石茶盤??墒乾F(xiàn)在褚凝才剛剛只說了茶盤的一個缺陷之處,她就已經(jīng)能夠確定,自己真的是走眼了!
一時間,郁泳姣頭暈?zāi)垦?,差點兒就要栽倒下去了。
現(xiàn)場有這么多人在,她現(xiàn)在就可以想象得到,等這次賞鑒大會結(jié)束之后,她會被人如何譏笑。
不,甚至都不用等到賞鑒大會結(jié)束,就這會兒的功夫,只怕這事兒就已經(jīng)傳揚了開來,有無數(shù)人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郁泳姣腦袋里亂成一團麻,心里卻只有一個想法。
完了,她這次真的完了。
見徐鑫等人都反應(yīng)了過來,褚凝的臉色雖然十分惋惜,可心里卻早已經(jīng)笑開了花。
她不知道徐鑫為什么會在這件所謂的茶盤上面犯下那么多的低級錯誤,不過她并不在乎這一點。
對方的走眼,在這個時候,就是她最大的助攻。
“我剛剛說過了,這幅所謂的宮廷圖,是這茶盤最大的破綻。至于它是不是什么大師手筆,保存得又有多完整,都不重要?!瘪夷煌嗽谛祧涡母C子上再狠插一刀,這才繼續(xù)后面的話,“而這茶盤的第二個缺陷,就在于它表面上的損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