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起身,一邊細(xì)細(xì)觀察女子神態(tài),忽地心念一動(dòng),隱隱猜到了,這白衣女子到底是誰。
“哇呀呀呀——”兩聲粗獷的叫聲劃破空氣,老冬老夏眼睛睜圓,猛然朝那白衣女子沖去,長刀亂舞。
童心眉頭微皺,手指一蜷,心叫不好。
但她很快心生一計(jì),向前一步,朝老冬老夏喝道:“她是假的!”老夏老冬兩人身形一滯,但這次,卻沒來得及停下腳步,手上長刀閃出銀白的刀光和黃金的金光,向白衣女子頭頂劈落。
那白衣女子卻是不閃不躲,連看都沒看攻過來的兩人,反而回頭,情緒不明地看向童心。
童心此時(shí)正站在方才指的那戶人家墻邊,腳邊是大大小小的棕色酸菜壇子。
見女子看過來,不禁提起裙擺,避開瓶瓶罐罐,往她的方向走了幾步,對(duì)她輕喝:“快走!”那女子還是無甚表情,哪怕老冬老夏的刀都到了頭頂三寸處了,臉上也不見有半分慌張的神色。
眼看兩把長刀就要斬?cái)嗯宇^上珠花,刀風(fēng)帶著珠花亂晃,女子這才回頭。
但她還是沒躲,而是對(duì)老冬老夏一笑。
雖然是在笑,但這笑卻讓人覺不出有半點(diǎn)友好,反而讓童心覺得,她根本沒在看老冬老夏這兩個(gè)人。
下一瞬,白衣女子抬了抬眼皮,看了眼迎面劈下的刀,突然原地消失了。
老夏老冬就這么劈了個(gè)空。
刀落了地,老夏老冬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他們的刀,竟然在地上劈出兩道深深的溝壑,半個(gè)刀身都嵌入了地中。
兩人面面相覷,隨即咬緊牙關(guān),雙手拔刀。
他們雖拔得十分吃力,卻也沒把刀拔出來。
那老夏一邊咒罵一邊厲喝:“肯定是那女的干的,她去哪兒了?!”聲音劃破長空,無人應(yīng)道。
“她不會(huì)先躲起來,再突然冒出來,攻擊我們吧?”老冬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童心心里好笑,“啪啪啪”鼓了幾下掌。
眼看老冬老夏受了一驚,看了過來,童心抱起手臂對(duì)他們笑道:“你們忙,就讓陶姿爛屋子里吧。
”說罷,頭也不回得走了。
她躲到了一個(gè)兩人看不見的房頂,盤腿坐下,抱起手臂看戲。
見她一走,老冬老夏徹底懵了,面面相覷了許久,臉越憋越紅。
好一會(huì)兒,老夏猛地喝了聲:“不管了!”猛地松手,把地上長刀晾在一邊,大喇喇往屋子里沖,揚(yáng)起一地塵土。
老冬看看他又看看刀,最后“哎”了一聲,跟上老夏。
就見老夏伸手就去推門,可手還沒摸到門邊,一只壇子就咕嚕嚕滾到了他們腳邊。
下一刻,一陣白光從壇中爆起,籠罩了兩人全身,映出他們震驚的面容。
“糟了!中計(jì)了!”“廉姬大人說她狡詐天下第一,果然沒錯(cuò)!”兩人驚慌又憤怒地大叫,側(cè)身想要閃躲,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們的身形瞬間在白光中扭曲模糊,“嗖嗖”兩聲,老夏老冬被吸入壇中。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扶起裝著兩人的棕色壇子,放在地上。
壇子上,赫然貼著幾張明晃晃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