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一怔,感覺自己不存在的臉又有些發(fā)燙。
精神力很快就被移回了手釧,重新和她的意識結合,童心心下一松,好歹松了一口氣。
但這口氣還沒徹底放下,她又吃了一驚——只見林延面色突然一沉,冷著臉打了個響指。
橙紅的火星猛地從他的指尖迸出,匯成數(shù)條火焰手臂,死死扼住眾神官的脖頸!童心大駭:這是怎么了?就見林延望著眾神官,臉上浮出一個冰冷的笑:“你們早知道,這里有重燁的魂魄?”童心一怔,一下子明白了林延為何突然要對眾人動手。
之前,那些神官一見那綠光,就知道那是重燁的魂魄。
那是因為,他們早就知道,這里有重燁的魂魄。
就算不是所有神官都知道,但祁英,卻不會不知道——他讓她來此,根本不是為了什么風粟花,而是為了讓重燁的魂魄擊潰她,或者讓重燁借她的身體復活。
如此惡意,小延怎會不生氣?“嗚、嗚嗚——”就見眾神官被手臂掐得臉色煞白,呼吸困難,逐漸泛紅的眼睛里,都是恐懼和絕望。
雖然他們說不出話,但這絕望,已經很好的說明了這一切——她對祁英輕聲道:“這里沒有什么風粟花田,有的只是方才的綠色魂魄。
是明光讓你設計我來的,對嗎?”祁英蒼白的連映著火的紅光,眼里的絕望更盛,痛苦地閉了閉眼。
這就是在說“是”了。
童心暗自點頭,倒也沒多生氣。
——畢竟,天京的神官怎么樣,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頓了頓,她對林延笑道:“小延,別真?zhèn)怂麄儯缓谩?/p>
”林延低頭看了過來,望著手釧里的她皺了皺眉,仿佛并不認可這話。
但下一刻,他指尖一碰,還是打了個響指。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后,死死掐著眾神官的火焰手,放開了。
眾神官們紛紛俯身,爆發(fā)出一陣氣急的咳嗽聲,咳得眼角流淚。
然而,還不等他們稍微恢復一些,卻又身形一僵。
他們猛地伸手抓上脖頸,睜大眼睛,面露痛苦之色,仿佛又被什么死死扼住了咽喉,正在奮力抵抗。
童心一驚:怎么了?她豁然看向林延——林延并沒有動,同樣面露驚詫,看了過來。
正是疑惑間,她卻覺意識一陣模糊,又仿佛被人生生碾碎了般疼了起來。
下一刻,一股無名的力量猛地將她的魂魄從手釧中拉出,重重塞回她的身體。
她感到林延的意識也在同時被擠出,猛地落回手釧。
顧不上痛感依舊在,她心頭一緊,渾身都緊張起來,脫口而出:“小延?你還好嗎?”還沒得到任何回音,一只腕間帶著疤痕的手突然壓上了她的肩:“別問了,他被我鎖進你的手釧,封了五感,聽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