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緊張,對著小童一陣甜言蜜語,哄騙她要給她買金釵,小童才勉強睜著眼睛。
童心把小童放到最前,提高聲音喊道:“師父?師父聽得到嗎?”“陶姿怎么了?”哪想,話音剛落,“刺啦”一聲,小童身上的藍光此時徹底滅了。
她的聲音沒傳過去。
童心:“……”那沒辦法了,不是她不想聽,是經(jīng)濟條件不允許。
童心開始樂呵呵地哼歌,把小童收回懷里。
誰知,小童剛到了她懷里,突然爆出一句:“你聽到了嗎?你別……。
我……擺平。
”童心嚇了一跳,嘴里的調(diào)子都變了,趕緊拿出小童一看,剛好看到她眼睛一閉,正式bagong了。
童心:“……”收起小童后,她仔細思索了明光的話,覺得他想說的應(yīng)該是“你別插手,我替你擺平”。
她突然有點感動。
師父雖是天京的兩位帝君中的一位,地位極高,但卻和另一位帝君帝澤不同,無心權(quán)力,平生最牽掛的事,就是府內(nèi)親手栽種的芍藥,已多年不管天京的事了。
他插手的事,不是重要非凡,就是重要非凡。
除非……那事是他唯一一個徒弟,也就是她的事。
“等等,”童心先止住心里的感動,奇道,“擺平?擺平什么啊?”正這么想著,眼前視線忽然一暗,一個九尺高的灰衣金冠男子大步流星,朝她迎面而來,每走一步,都帶來一陣玉佩相擊之聲。
童心心下一奇,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來人腰間掛滿了名貴玉石,連正在手中翻飛的長刀都鑲了金銀。
剛感嘆這人和于先生不同,多半是個真財神,卻聽那人粗著嗓子大叫一聲:“老夏!”“你說她就是童心?怎么這么年輕?長得也很好???”心知他來者不善,童心向后退去。
哪想還沒走出幾步,一聲男子暴喝又在身后炸起:“老冬!你管這么多做什么!拿了再說!”“童心!把人交出來!”童心捂了捂被他們震得發(fā)疼的耳朵,側(cè)身向一邊急退,心里莫名其妙。
把誰交出來?她對他們笑道:“你們好啊,你們哪位?”兩人并不理睬,緊緊相逼。
但看兩人衣著華麗,童心忽地就猜到了他們是誰。
她向兩人喝道:“廉姬的人?”那兩人對她一頓長刀招呼:“明知故問!我們大小姐在哪兒?”童心一驚:什么意思?童心一邊四處游走,躲開攻擊,一邊琢磨出一件事來:陶姿出事了,出大事了。
而且,廉姬還覺得是她干的。
她摸了摸鼻尖,無奈地想真是什么臟水都往她身上潑,一邊幾個閃身避開老冬老夏。
方才師父說的事,八成也和眼前兩人說的相關(guān)。
什么事呢?童心瞟了眼前長得不甚聰明的兩人一眼:不如詐上他們一詐。
兩柄長槍迎面而來,童心順勢往地上一蹲,佯裝自己不敵,擺動雙手:“別打了!告訴你們陶姿在哪兒!”老東老夏聞言臉上大喜,腳步和手上長槍皆是一頓:“快說!”童心心里搖頭,為廉姬哀嘆兩人真是好騙過頭了,面上卻一臉恐慌,誠惶誠恐地一指身后的屋子:“里面。
”那兩人卻是不動。
老冬一臉狐疑:“你不是騙我們吧?”“是啊,”老夏道,“我們大小姐就是死,也不會住這么破的房子啊!”童心:“……”一計不成,童心繼續(xù)循循善誘,剛要開口,卻聽一個清脆甜美的女聲橫空而出,對老冬老夏輕喝道:“莽夫!她根本不是童心!”童心吃了一驚,轉(zhuǎn)頭看向聲音來處,一個白衣長裙女子從對面屋頂飄然而落,頭上銀色珠花不斷顫動。
那是誰?童心看著女子歪了歪腦袋:我又是誰?女子翩翩落到她的身側(cè),正對著老夏老冬,指了指自己:“你們好好看看我是誰!”老夏老冬一臉狐疑,看看女子又看看她,手里長刀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指,最后對女子道:“難道……你才是童心?”女子不答,扶了扶頭上不斷晃動的珠花,哼了一聲:“算你們還有點眼力。
”童心又好笑又奇怪,思緒翻騰。
她慢慢起身,一邊細細觀察女子神態(tài),忽地心念一動,隱隱猜到了,這白衣女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