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氣男子皺眉:“想什么呢?是去我的兵器庫!”他轉(zhuǎn)頭凝視著眼前的虛像,喃喃道:“也不知道福神大人喜歡什么……我最好的兵器庫里的兵器,她能看得上嗎?”次日清晨,紀(jì)家酒樓。
用過林延做的早飯,童心心里惦念仍在府衙的紀(jì)梁和夜闌,出門往府衙趕。
誰知,腳還沒邁出紀(jì)家酒樓的大門,卻被一潮滿面笑容的人群攔住了。
童心心里一奇,這是怎么了?她正要開口問,卻見眾人上前幾步,往她手上塞各種瓜果貢品。
“您,您真的是神?”“這還用問嗎?”另一個(gè)笑罵道,“除了神,誰還能活捉祁徹?”“對!對??!這可不就是天上的神仙嗎?”眾人七嘴八舌,雙眼放光的問道。
童心卻是一愣,他們怎么知道的?她將目光投向身后正從容下樓的林延。
就見林延對她一笑,攤了攤手:“老師可別看我。
我最守口如瓶了,這絕不是我說的。
”他雖是這么說著,童心卻從他眼里看出了幾分愉悅和一閃而過的狡黠。
稍一琢磨,她就明白過來:想必,是小延在那些怪石上動(dòng)了手腳,讓大家知道了這些。
她不禁苦笑:“你啊……”但她素來樂天,既然事已至此,干脆順勢而為,和眾人一一打過招呼,挑了些林延喜歡的水果吃食收下。
收著收著,她也不禁雀躍起來——雖然她百年前聲名赫赫,信徒貢品無數(shù),但像今日這般面對面收到貢品,卻也是頭一遭。
耳邊眾人的歡呼稱贊聲越來越大,童心抱著滿懷的鮮果吃食突然想,這樣開心的日子,在被貶的百年來,也實(shí)屬不可多得。
側(cè)首一看,林延正抱著手臂,笑瞇瞇看著她。
童心也報(bào)以一笑。
穿過人群,卻見白墨站在不遠(yuǎn)處,拿著一襲公文模樣的書信,和一黑衣痞氣男子說話:“聞崖總督,這是——?”但他的五官卻是緊皺的,看得童心心一緊。
就見那被稱作聞崖的痞氣男子對白墨挑眉一笑:“知府不會(huì)假裝看不懂這手里的公文吧?是舍不得這知府的位置嗎?”童心吃了一驚:知府的位置?白墨被革職了?就見聞崖負(fù)著手繞著白墨走了一圈,向他伸出手:“拿出來吧,白墨大人。
”兩人對峙片刻,好一會(huì)兒,白墨緊鎖著眉,慢慢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紅色的令牌。
那是官員象征身份的物件。
那令牌被聞崖一把奪過,在手里掂了掂,收入懷中。
聞崖看著白墨痞氣笑道:“你修的水壩事故頻出,也難怪上頭的人不滿意,要革你的職。
”有一瞬間,童心看到一身正氣的白墨,表情是從未有過的陰沉。
但她卻顧不上這么多了,因?yàn)橐粋€(gè)黑衣年輕男子,氣喘吁吁地跑到了聞崖身邊,大聲匯報(bào)道:“老大!不好了!賭坊后花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