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一股熟悉的溫?zé)岣涕贇庀⒎慷鴣?,她瞬間回憶起不久前的畫面,原來那個時候男人是要喂她喝藥嗎?
苦澀的滋味開始在她胃里翻江倒海,就在她痛苦到面色猙獰時,嘴里突然被塞進一顆甜甜的滋味。
“全喝完了,獎勵你一顆糖?!蹦腥硕盒『⒆右粯拥恼f道,說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誰稀罕”宋知清小聲嘀咕。
“嗯?”蘇赫聞言突然停住了腳步。
“我說你可真幼稚!”宋知清無所畏懼的反駁道。
蘇赫回過身,緩緩的向宋知清挪步。
燭火搖曳,熱意漫然,幽閉的房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宋知清的腦海里浮現(xiàn)顯出莫名的畫面。
回過神來,她尷尬的無地自容,羞恥心隱隱作祟,急得她臉頰的紅暈從耳垂紅到了后脖頸。
蘇赫看出了她的窘迫,哈哈大笑道:“穩(wěn)重女士,早點休息吧!”說完就走了。
“不許笑!”宋知清無力怒說道。
寂靜的房間,宋知清一個人坐在床邊,經(jīng)歷了剛剛那一遭,她已然毫無睡意。
她無聊的四處亂看,房間的圓頂由四周向中部匯聚,中部有一個小型向外凸起的天窗,天窗里映出的淺淺星光。
這里看起來是一個蒙古包,不過她所住的房間應(yīng)該只是這個蒙古包的一半,另一半在這間屋外。
她突然想起來,直到現(xiàn)在還沒聯(lián)系到接應(yīng)自己的同事,她慌忙地爬下床,拉開隨身攜帶的包,翻出手機,果然手機上幾十通未接來電,同事的、朋友的、還有母親大人的
她怎么把這一茬忘了,她趕緊先和韓薇還有宋母打電話報個平安,當(dāng)然是對自己暈倒的事只字不提。
隨即她又聯(lián)系到了同事,約定好明天去學(xué)校報到。
同事勸她再多休息一會,“現(xiàn)在的語文老師過段時間才退休,還能再多頂幾天班,不著急的?!?/p>
宋知清說:“沒關(guān)系的,我想早點去適應(yīng)環(huán)境,了解學(xué)生們,也好備課。”
次日,宋知清早早起床收拾好行李,準(zhǔn)備搭乘大巴到鎮(zhèn)上去。
碰巧她剛一出門就遇到了蘇赫巴魯。
東方初升的太陽把這片草原從昨夜空洞的深淵撈了起來,一切好像都煥然一新,蘇赫換了一件深色牛仔外套逆光而來,他淺褐色的瞳在日光下,清澈又透亮。
不知覺間,宋知清看愣了神,她不得不承認(rèn),男人還是頗有幾分姿色的。
回過神時,蘇赫已經(jīng)站在她的面前了。
“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了?”蘇赫一改不正經(jīng),關(guān)切地問道。
“差不多了……”宋知清為自己剛剛竟然被蘇赫迷住的事情慌了神。
“你要走了?”蘇赫注意到宋知清身后拖著的行李箱。
“嗯,我正準(zhǔn)備把房間的鑰匙給你送過去呢。”宋知清回過神說道,說著把手中的鑰匙遞給蘇赫。
蘇赫盯著閃閃發(fā)光的鑰匙愣了一下,然后笑著接過了鑰匙,說:“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吧?!?/p>
說完不等宋知清反應(yīng),他一把拎起沉重的皮箱,結(jié)實的古銅色小臂青筋暴起,他拎著箱子大步往前走,幾十斤的皮箱在他手里好像一個輕松的玩具,拿著毫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