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后就能改口叫姐夫了?”在學校上晚自習上到十點的于和鳴一回家,剛把徐陌歸做好的夜宵端起來,就聽見妹妹告訴了他這么一個勁爆的消息。
“媽說可以了,其實我覺得媽純屬折騰,其實領不領證有區(qū)別嗎?早就跟一家人沒區(qū)別了。不過這個姐夫也是個狠人,今天牛家人來找事,大姐還沒出手,姐夫把人給打的滿地找牙?”
于和鳴一聽這個立馬精神了,“怎么回事,你跟我細說說?”
“哥,你沒本事打架怎么這么喜歡聽這種事?”于鳳文翻了個白眼,但仍舊是老老實實的說了起來,“牛家那三個兒子不是蹲局子了嘛,牛家也不怎么聽說和姐夫有關系就來鬧了,結果一點便宜都沒占到?!?/p>
于和鳴輕哼一聲,“以前我一打三當然打不過,現(xiàn)在有個姐夫幫忙就沒問題了!以后牛家那三個混蛋要是趕來欺負你,我和姐夫一起揍他!”
“恐怕是沒有出來的時候了。”于鳳文撇撇嘴,“上次不是說趕上了嚴打嘛,聽說查來查去的又查到了不少事,就連牛隊長都可能被牽連,現(xiàn)在愁的頭發(fā)都白了!”
于和鳴聽到這兒長出一口氣,“他們三個也算是惡有惡報了,你也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果然還是大姐有本事,她一回家,咱們家什么事都解決了!”
兄妹倆聊了大半宿,但是隔壁房間躺著的于鳳飛還在睜大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今天下午回家拿戶口本的時候家里沒人,等到晚上安慶軍打完人,爸媽才知道自己把證都給領了。
雖說這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也講究找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打扮一番再去,畢竟結婚證上的照片可能就要用一輩子。
可事實就是,大夏天兩個人騎車一路折騰,到婚姻登記處的時候早都已經大汗淋漓。到了才想起還要拍結婚證上的照片,結果最后結婚證上兩個人一臉疲憊看著有點傻。
自己年紀也不小了,怎么安慶軍說出那句話自己就心動了呢?難道是被他目光里的堅定吸引了,最后才做出了看起來沖動的行為?
不過不管怎么說,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好好走下去。她于鳳飛重活一世是為了讓自己和家人過得恣意,可不是為了畏手畏腳的。
和于鳳飛領證對于安慶軍來說,是心里想了許久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來完成。仿佛是逼上梁山,但又好像順理成章。
不過總之是把這個美嬌娘娶回來了,安慶軍頓覺神清氣爽,連起床揉眼睛的安煜圖都感覺到了他的快樂。
“爸爸今天好高興!”小丫頭穿著徐陌歸新給做的裙子,“今天不上幼兒園,我能去找于老師嗎?”
“傻丫頭,以后不用叫于老師了,以后該叫媽媽了,今天爸爸帶你去找媽媽。”
女兒眼里燃起的歡喜落在安慶軍眼睛里有些發(fā)酸,自己對得起前妻對得起母親姐姐還有弟弟,就是對不起自己這個女兒,讓她過了好幾年沒媽的日子。
可是安煜圖渾不在意,見到于鳳飛就興奮的撲到她懷里,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可以叫媽媽了嗎?”
“可以了!”于鳳飛眼角帶著笑,又看向安慶軍,“你今天不是沒排班,怎么過來的這么早?”
“跟我來,我?guī)闳ジ梢患?。圖圖,你老實的在家跟小姨玩,爸爸媽媽出去一趟。”安慶軍話說的熟稔,仿佛已經說過千百遍一樣。
于鳳飛依言跟著安慶軍走,沒想到安慶軍竟然把她帶到了醫(yī)院的收發(fā)室外面,于鳳飛看著里面正在整理信件的夫妻,眉頭一挑,“來找他們?”
“我昨晚從頭到尾想了一下,劉碧蘭要是來我們科的話肯定有人會注意,但當時沒有外人,只能是科里的人動了。那個老盯著我的小李,和劉碧蘭同歲,我覺得這倆人之間有點問題。”
于鳳飛想了一下,“那也就是說他爸媽看到信跟劉碧蘭說了,劉碧蘭就讓人去偷信?!彼挥梢а狼旋X,自己和劉碧蘭什么仇什么怨,她非要這么跟自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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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碧蘭今天心情異常的不好,昨天被姑姑訓了一頓之后回家又被爹媽罵了一頓,她沒辦法只好接受安排去宿舍那邊當生活老師。
家里爹媽還有弟弟是指望不上的,她只好是一個人把行李帶過去。那個姚阿姨也不知道咋回事對她也沒個好臉,她收拾完屋子整個人都要累散架了。
她跟李小水約好下班之后出去轉轉,打算是直接去外科找她,沒想到倆人剛想走,院領導就過來,直接把她叫到了辦公室。
“小李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隨便動安醫(yī)生的私人信件?”副院長有大事化小的想法,盡管安慶軍隱晦的表達了李小水對他的意思還有信里面的內容,但他還是想做最后的掙扎。李小水是自己老戰(zhàn)友的女兒,他怎么說都要照顧一下。
李小水沒想到安慶軍和于鳳飛竟然直接找了副院長,一時間有些語塞,干脆就就把劉碧蘭給推了出來,“是她爸媽看見有信就讓我去拿的!”
“她說讓你拿你就拿?你怎么就那么聽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