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從地上爬起來,又細心的略微被打亂的發(fā)絲理好,才朝夏寒伸chu手,似乎要扶她起來,臉上louchu恰如其分的微笑:
“學jie好,我是上層院的新生,名叫許珀里翁。”
許珀里翁。
他叫許珀里翁?
夏寒抬起tou,幾乎不敢直
虛幻鏡面(2)
視那張俊美異常的臉。
長發(fā)被絲綢緞帶系成一束,與自己如出一轍的黑發(fā),又帶著些微的自然卷,額前散落幾縷細碎的劉海,恰好削減了深邃的五官營造出來的威勢。時刻上揚的嘴角,輕松舒緩的神情,穿著方才在葬禮上與他人無異的黑色喪服,并且xiong口同樣佩了一朵白花――夏寒的眼睛定格在了他xiong口的那朵白色花朵上。
許珀里翁注意到她的視線,“啊”了一聲,解釋道:“這是鈴蘭呢,很漂亮吧?我在舊時代的書里看見過呢,據(jù)說我家祖上是園藝師,所以我大概是覺醒了某種血脈傳承吧,一直對這些很感興趣……”
夏寒自己站了起來,紅色的法杖直接對準他的心臟,按在了那朵礙眼的鈴蘭上。
“你是怎么進來的?你有什么目的?”
那張與晏禮一模一樣的臉上,笑意幾乎消失不見。
“學姐這是什么意思?”
夏寒瞪大了眼睛,眼眶已經(jīng)泛紅,“我問你是怎么進來的!你難道還沒有死嗎?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學姐,雖然我對你一見鐘情,但是這么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追求者就說讓他去死這種話還是有些過分了吧……”許珀里翁習慣性地扯了扯嘴角,讓自己微笑起來,但眼底卻多了幾分警戒與不喜,“雖然不知道學姐你把我認成了誰,但是我應該算是雅斯佩爾學長的表親吧,畢竟我得叫沃拉威校長一聲‘表叔’呢。我一直在恩培斯特,學姐如果不信,可以去中層院的表彰榜去查,我是以第一名的成績錄取的上層院?!?/p>
“什么……”夏寒難以理解他的話的意思。
“夏寒!你在做什么!”艾米莉的聲音打斷了夏寒的思考,她看見夏寒的動作便立即跑了過來,一把把夏寒的法杖推開,擋在了許珀里翁的面前,夏寒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拉住她,但艾米莉動作太過迅速,臉上滿是怒火。
“你在干什么啊!學生會會長!被那件事嚇傻了嗎?居然在恩培斯特準備對一個中層院的學生動手嗎?”
夏寒看見她憤怒的神情,才有些冷靜下來,“他……真的是中層院的學生?”
她覺得自己被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誕與詭異包圍了。
“是不是你去中層院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艾米莉見她仍然是一副丟了魂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地貼近她,低聲道:“而且他是沃拉威校長的表侄,那位已故的符文學家唯一的獨生子,新生里最有望成為下一屆學生會會長的人選,你對他動手是想找死嗎?”
許珀里翁像是渾不在意艾米莉與她咬耳朵,仍舊站在原地,見夏寒的目光投向自己,也只是微笑著坦然對上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