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線異常溫柔地牽引著夏寒的shenti,卻有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夏寒朝著他的方向走去,在他shen前站定,視線定格在了一chu1虛空。
晏禮將她抱在懷里,俯shen將腦袋埋在她頸窩,“小寒,抱歉……”
“我說過的,我并未有折磨你的想法?!?/p>
夏寒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摸到了
日月輝光(20)
柔軟光滑的絲綢,“你的懲罰……就是像一只野獸一樣對著別人用那種方式宣誓主權嗎?”
“那種方式……”晏禮對上她已經微微shi潤的眼睛,“會讓你覺得恥辱嗎?”
他勾出一個惡意的笑。
夏寒身上蔓延出一陣冷意,迫使自己松開了手。
晏禮冷眼看了一眼她垂下的手,重新問:“你仍舊害怕我,想要離開我,想從這里逃出去,對嗎?”
“我不會讓你走的。這里本就是你的歸宿。”晏禮抱著她身體的力氣更大,“畢竟,外面沒有人會期待一個‘贗品’回到那個狹小的庇護所吧?”
夏寒猛地推開他,“你在說什么!”
晏禮慢慢笑出聲,“小寒,這件事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你沒有看見佩內那時的神色嗎?除了恥辱、憤怒……你最為在意的東西,應當是她的‘疑惑’吧?”
對恩培斯特的學生會長來說,她又怎么可能放棄驕傲與榮譽委身于一個怪物手中呢?
夏寒曾經向佩內展現(xiàn)出軟弱,可那時她分明接受了那樣的自己。
――為什么上一次,佩內疑惑了呢。
已經沒有溫度的雙手,緩緩撫上她的臉,將那點淚珠抹去,晏禮垂下眼,用極為緩和的語調道:“小寒,不要哭。你永遠不會是一個人,不管你在哪里?!?/p>
“我不會再輕易傷害你,如果你記住我,如果你愿意留下來,這個世界會對你流露出它本應該給予你的善意?!?/p>
夏寒看向他,“……你們說的那些,我根本就不明白。但是,我也不是一個傻子,這個世界憑什么會為我露出善意,你們又為什么死死地抓著我不放?難道不是因為,你們想從我身上找到誰嗎?”
她有時透徹的令人難過呢。
晏禮不由得輕哂,“我和卡納爾不一樣,夏寒,我說過了,我對你一見鐘情,可惜從始至終,你從來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p>
“別說了!”夏寒紅著眼睛沖他吼道,“你究竟怎么敢口口聲聲對我說‘愛’啊?你難道一點也不覺得詭異嗎?你強奸了我,監(jiān)禁我,甚至從來不會把我的同伴當作人,你還對佩內……”
“他們不是你的同伴?!标潭Y打斷她,重申道,“夏寒,你分明也清楚,他們不會把你當作同伴。有人會同情你,憐憫你,但你真的只是想要他們的同情和憐憫嗎?你對雅斯佩爾很有好感吧?甚至是那個金發(fā)小姑娘,倨傲得就像一只漂亮的金絲雀,你天然被他們身上豐富的情感所吸引,可是她們都更喜歡的是‘夏寒’不是么?他們怎么會認可你占據了‘夏寒’的身體卻不會認為自己是與‘夏寒’不一樣的人呢?所以……”
這個世界上,只有晏禮會認可自己。
夏寒明白了他并未說完的話。
可她要怎么相信呢?相信一個強奸犯而不信她認知中更為熟悉的將她撫養(yǎng)長大的恩培斯特?
真好笑,這個男人。
夏寒怎么會將自己所有的可能性就讓眼前這個強奸犯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