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漲紅著臉說不chu話。
為什么生氣?為什么發(fā)怒?自己為什么會想到用命來威脅晏禮?
夏寒gan覺到一種荒謬。
那只是xia意識的舉動罷了。她其實沒有思考那么多,或許思考過后,也不會想到“威脅”這個詞。因為晏禮……不應該是對自己的xg命并不在意的嗎?他數(shù)次親手殺害自己,就連現(xiàn)在,她也時刻chu1于死亡的邊緣。這樣的他,居然說自己在威脅他?
肺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呼xi也越來越艱難。
發(fā)黑的yan前顯現(xiàn)chu一片迷霧籠罩的枯木林……
如果自己又死在這里,還會遇見他嗎?不會吧……真的不會嗎?
一次又一
日月輝光(19)
次的死亡,一次又一次的重生,從一開始,她就出生在被他注視的地方。
夏寒感到恐懼。
并不是對死亡本身,而是對他。
因此連對他舉起武晶都要下意識地避開,反而將針尖對準自己。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是最初與自己見面時那樣。
晏禮忽然松開手,指腹輕柔地撫上她脖頸間青紫的痕跡,問:“……你還在怕我嗎?”
一股帶著冷意的魔力從他的指尖流進身體的每一處地方,夏寒全身發(fā)冷,立即向后爬去。
晏禮一把抓住她的腳踝,銀色的的鎖鏈重新出現(xiàn)在視野,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起慘白的光。
他抬眼,臉上一片冰冷,“……或許我需要冷靜一下,小寒。”
不喜歡折磨,不想要死亡,甚至能夠為了生存去“愛”。
她是特別的。
晏禮看向擁著被單瑟瑟發(fā)抖的夏寒,隨即整理好衣服,慢慢地起來。
整個過程,夏寒始終緊盯著他的動作,沒有說一句話,直到晏禮毫無留戀的從床上下去,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閣樓。
她的目光失去焦點,停滯在了虛空之中,顫抖的身體也漸漸平靜下來。
月亮一點點被濃霧吞噬,烏鴉又開始成群地盤踞在空中。
夏寒呆坐在那里,甚至忘記了佩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