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安靜?倒顯得我這個遲來的人不便悄然入席了?!?/p>
眾人抬首看向那一襲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來的紅衣俊顏男子。只見羅慶文裝模作樣似的拿了個空酒盞說要自罰,卻明晃晃的喝了三盞空氣。
“羅世子這是在同誰做戲?若這么算,滿朝文武也喝不過你一人?!币慌缘母敌链蛉さ?。
“當(dāng)真?那羅某可要自封個酒神當(dāng)當(dāng)了?!?/p>
傅柔幾人聞聲向這一側(cè)看去,羅慶錦噗嗤笑出聲。
“大哥什么時候才能棄了那些艷麗衣裳,省得到哪都如此惹眼。”
“這樣一比,阿柔的二哥不知道比他強了多少倍?!?/p>
看著自家穿著玄色長袍,端坐在席位中的二哥,傅柔露出了無奈的笑意。
“二哥在衣著上總是如此,平時也只讓府中替他備幾身玄色衣衫,穿在身上倒顯得有些少年老成?!?/p>
“若他能像羅世子這般穿亮色,或許也不錯?!?/p>
幾處席位都熱鬧了起來,討論聲不絕于耳。說笑間,林晟一直未搭話,只在袖中攥著一片拇指大小的紫色布料,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三個月前在此的場景。
林晟當(dāng)時救人心切,聽到落水聲就先一步下水去撈那抹瘦弱身影。
只記得天近傍晚,池底有些昏暗。他抱著宣王嫡女上岸前,曾被池底的石塊纏住了衣角。
剛一上岸,林晟腰間系著的玉佩卻不見了蹤跡。
少個物件本來不值一提,但為著查證在水下感受到的一股拉拽感,他將剛救上岸的傅柔交給了從一側(cè)趕來的蘇恪照料,就再次深入池中。
只是這一次,池底沒了玉佩的影子,只剩下一片紫衣布料,嵌在一塊形狀奇異的石塊上,顯得突兀。
想到這里,林晟越發(fā)覺得當(dāng)日那股拉拽感的來源不是湖中石塊,而是一雙手。
可當(dāng)日落水的只有一個傅柔……
林晟心底的疑問無從查證,但也因此對這位宣王府的嫡女上了心。
他總覺得這或許是唯一解疑的突破口。
“阿晟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羅慶文端著酒盞走到他身邊坐下,動作十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