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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城暗影（第2頁）
他喉嚨發(fā)緊，直播間的在線人數(shù)已經(jīng)沖破了八百萬。
老太太的拐杖又敲了兩下，這次林寒舟看清了，拐杖頭是個磨損嚴重的銅葫蘆，上面刻著模糊的紋路?！懊垩┍撬闶裁礀|西？也配在上海灘撒野？”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三十年前這里是十里洋場，三十年后就該被這種廉價貨占領？”
“您這是偏見！”
林寒舟反駁道，“人家憑本事讓平價飲料，礙著誰了？”
“礙著老祖宗了！”
老太太猛地舉起拐杖，巷子里的空氣瞬間變得粘稠。兩側(cè)石庫門的門環(huán)開始自動搖晃，發(fā)出
“哐當哐當”
的聲響，像是無數(shù)只手在里面拍門?！澳阋詾槟撬窃谏鷼猓克窃诳?！哭這世道變了，哭那些老味道沒人記得了！”
林寒舟的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新聞推送，標題觸目驚心：【陸家嘴多棟建筑出現(xiàn)異常光亮，專家稱系光反射現(xiàn)象】。他點開評論區(qū)，最新的留言都在說
“一切正?！?，甚至有人發(fā)了現(xiàn)場視頻，畫面里的東方明珠安靜地矗立在陽光下，根本沒有什么光流。
“看到了嗎？”
老太太的聲音帶著嘲弄，“除了被選中的人，誰也看不見。”
“被選中的人？”
林寒舟心頭一震，突然想起剛才彈幕里有人說
“只有寒舟那邊有問題”。
“就是你們這些挑戰(zhàn)傳統(tǒng)的愣頭青?！?/p>
老太太的拐杖指向他的手機，屏幕上恰好閃過一條彈幕：“舟哥挺住！我在南京東路，根本沒看到什么光流！”“我也是！是不是直播特效啊？”
恐慌開始在直播間蔓延。越來越多的本地觀眾表示
“一切正?！?，質(zhì)疑聲浪越來越大。
“不會真的是特效吧？為了博眼球也太拼了”
“寒舟以前雖然愛搞事，但不至于拿這種事開玩笑”
“你們看他的臉色，不像是裝的……”
林寒舟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扶著墻壁才勉強站穩(wěn)。他意識到老太太說的是對的，這場災難只有他能看見，也只有他被卷入其中。
“想知道為什么嗎？”
老太太緩緩走近，拐杖上的銅葫蘆泛著冷光，“因為你喝那杯檸檬水的時侯，心里想的不是解渴，是挑釁。你以為這是個性，其實是無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