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舟喃喃自語,握緊了手里的玉佩。玉佩安安靜靜的,沒有發(fā)燙,卻讓他心里升起一絲不安。
他們沿著江堤往前走,試圖找到能過江的輪渡??伤写a頭都被封鎖了,鐵柵欄扭曲成奇怪的形狀,上面掛著的鎖鏈像活蛇一樣纏繞著。
“過不去啊……”
小濤癱坐在地上,看著江對面的東方明珠,塔尖的白光已經(jīng)亮得刺眼,像一根插入云霄的光柱,“除非咱們會飛?!?/p>
林寒舟沒說話,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一座鐵橋上。那是座步行橋,連接著浦西和浦東,橋身上爬記了鐵銹,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去那邊試試?!?/p>
他指著鐵橋。
“那破橋早該拆了吧?”
小濤皺起眉,“我上次來還看到上面掛著‘禁止通行’的牌子?!?/p>
“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p>
林寒舟拉起他就往鐵橋跑。
跑到橋頭,果然看到一塊銹跡斑斑的牌子:“危橋,禁止通行”。但更讓人在意的是,橋頭的石墩上,趴著兩尊石龜,原本應(yīng)該馱著石碑的它們,此刻正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
“又是這玩意兒!”
小濤往后縮了縮,“它們怎么無處不在?。 ?/p>
林寒舟握緊玉佩,試著集中精神默念:“我們要過江,借個道?!?/p>
玉佩微微發(fā)燙,石龜?shù)难劬﹂W爍了一下,卻沒有讓路的意思,反而往前爬了爬,擋住了橋頭。
“看來不好使。”
林寒舟從腰上拔出桃木劍,“硬闖吧?!?/p>
“硬闖?”
小濤瞪大了眼睛,“就憑這把小破劍?”
“不然呢?”
林寒舟深吸一口氣,舉起桃木劍沖向石龜。他也不知道這玩意兒管不管用,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眼看劍尖就要刺到石龜,那家伙突然把頭一縮,縮進了殼里?!斑旬?dāng)”
一聲,桃木劍刺在龜殼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劍刃都震得發(fā)麻。
“我操!”
林寒舟被震得后退兩步,虎口生疼,“這玩意兒是石頭讓的嗎?比銅獅子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