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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光從天降（第1頁）
下午三點(diǎn)的陽光斜斜地打在黃浦江上，碎成一片晃動的金箔。林寒舟站在外灘觀景平臺的邊緣，指尖夾著的檸檬水在風(fēng)里晃悠，塑料杯壁凝著的水珠順著指縫往下淌，在牛仔褲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手機(jī)支架穩(wěn)穩(wěn)扎在地面，直播間的畫面里能清晰看到他身后的東方明珠
——
三根銀灰色的支柱托著十幾個大小不一的球l，在晴空下泛著冷硬的光。林寒舟對著鏡頭抬了抬下巴，嘴角勾起那抹熟悉的、帶著點(diǎn)痞氣的笑。
“看到?jīng)]？左手黃浦江，右手陸家嘴，腳底下就是大上海最金貴的地皮?！?/p>
他晃了晃手里的蜜雪冰城，透明杯身映出對面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但今天咱不整那些虛的，就喝這個
——
四塊錢一杯的檸檬水，照樣能品出上海灘的滋味。”
話音剛落，直播間的彈幕就像被潑了熱油似的炸開。
“舟哥又來搞事情了！”
“在東方明珠底下喝蜜雪，這波操作夠我笑一年”
“作為上海人表示受到了冒犯（狗頭）”
“前面的別裝了，你昨天還在直播間搶
99
的奶茶券”
林寒舟掃了眼彈幕，嗤笑一聲正要開口，手腕突然傳來一陣鉆心的收緊感。不是被人抓住，更像是被無形的鐵鉗死死鎖住，冰冷的力道順著血管往心臟蔓延。他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手里的檸檬水
“哐當(dāng)”
一聲掉在地上，淡黃色的液l在青石板上迅速漫開，還帶著沒化完的冰塊在陽光下閃了閃。
“操，什么玩意兒？”
林寒舟低罵一聲，抬眼就看見觀景平臺上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原本悠閑拍照的游客紛紛抬頭，臉上的笑容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茫然。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林寒舟的呼吸猛地一滯。
東方明珠頂端的球l正在轉(zhuǎn)動。不是平日里那種規(guī)律的、機(jī)械的緩慢旋轉(zhuǎn)，而是帶著一種近乎狂暴的、不規(guī)則的震顫，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掙脫出來。金屬摩擦的尖嘯聲刺破空氣，聽得人牙酸，陽光反射在玻璃幕墻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他剛才站的位置。
“那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