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梁平驚訝的表情,笑得更歡了:“誰讓你總繃著?不嚇嚇你,哪能讓你松口?”
梁平又氣又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啊……就會胡鬧?!?/p>
“胡鬧也分對誰?!碧K驚鴻從枕邊摸出個油布包,又解下自己頸間的紅繩,上面系著三片小巧的龜甲,正是她一直貼身戴著的?!翱粗阕屛疫@么舒服的份上,八爺?shù)墓P記副本給你,這三片龜甲也歸你?!?/p>
她把東西塞進梁平手里,眼神認真:“你原來那幾片是‘天甲’,我這三片是‘地甲’,合在一起才能解全紋路里的秘密。我說到做到,絕不耍賴?!?/p>
梁平握著手里的油布包和龜甲,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又暖又沉。
蘇驚鴻仰頭看著他,忽然湊到他耳邊,聲音軟得像棉花:“夫君……從現(xiàn)在起,咱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p>
“嗯?!绷浩降皖^,吻上她的額頭,聲音鄭重,“我的妻子。”
窗外的陽光越發(fā)明媚,迷魂陣的光暈在晨光中若隱若現(xiàn),像一層溫柔的屏障。八爺?shù)墓P記,合璧的龜甲,還有身邊溫熱的人,在這一刻都有了歸宿。或許前路依舊兇險,但此刻相擁的溫度,足以抵御所有風雨。
蘇驚鴻忽然揚聲朝門外喊了一句,聲音里帶著剛睡醒的慵懶,還有點促狹的笑意:“我說兩位姐姐,進來吧!還在外面聽呢?這都聽了一宿了,好聽嗎?”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兩聲輕咳,接著房門被輕輕推開,曉冉和林薇紅著臉走進來,手里還端著熱水和早飯,眼神都有些閃躲。
“誰、誰聽了……”曉冉把水盆放在桌上,耳尖紅得快要滴血,“我就是怕你們起得早,先燒了熱水。”
林薇放下手里的食盒,強作鎮(zhèn)定地打開:“早飯是巷口張記的豆腐腦,你愛吃的甜口?!笨伤劢堑挠喙鈷哌^床上凌亂的被褥,還是忍不住抿著嘴笑。
蘇驚鴻裹著被子坐起來,故意往梁平身邊靠了靠,挑眉看著她們:“哦?那方才我喊‘受不了’的時候,是誰在門外‘咚’地撞了下柱子?”
“噗——”林薇剛端起的粥碗差點脫手,曉冉更是直接背過身去,假裝整理桌上的藥瓶。
梁平被這陣仗鬧得臉紅,拽了拽蘇驚鴻的衣袖:“別胡鬧?!?/p>
“我哪胡鬧了?”蘇驚鴻不怕他,反而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反正該看的、該聽的,估計也差不多了。過來坐啊,正好商量商量,什么時候把你們倆也一并娶了,省得總在門外當聽客?!?/p>
“蘇驚鴻!”曉冉又羞又氣,轉(zhuǎn)身瞪她,卻被林薇拉住了。
林薇倒是比她鎮(zhèn)定些,走到床邊,目光落在梁平手里的龜甲上:“別鬧了,說正事。這龜甲合璧了?”
提到正事,蘇驚鴻也收了玩笑,點頭道:“嗯,天地甲湊齊了,八爺?shù)墓P記副本也在這兒。今天正好借著陣法安穩(wěn),咱們好好參參上面的線索。”
曉冉這才緩和下來,湊過來看龜甲:“我?guī)煾刚f過,龜甲合璧時會顯‘生門’,說不定能直接指出子木盒的位置。”
梁平看著眼前三個女子,一個嬌蠻卻心細,一個溫柔卻堅韌,一個沉穩(wěn)卻暖心,忽然覺得胸口的龜甲都在發(fā)燙。他清了清嗓子,把龜甲和筆記放在桌上:“先吃飯,吃完了一起看?!?/p>
蘇驚鴻笑著推了推他:“快去洗漱,我跟姐姐們說點悄悄話?!?/p>
梁平無奈起身,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蘇驚鴻壓低聲音問:“怎么樣,昨晚我表現(xiàn)不錯吧?是不是比你們想象中厲害?”
接著是曉冉和林薇又羞又笑的嗔怪聲。他腳步一頓,嘴角忍不住揚起,快步走出了房間。
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屋里,落在三個女子含笑的臉上,也落在桌上那幾片泛著微光的龜甲上。門外的迷魂陣還在靜靜守護,而門內(nèi)的暖意,早已驅(qū)散了所有陰霾。有些事,或許不必藏著掖著,坦坦蕩蕩的,反而更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