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害怕的哪里是這件事,他害怕的是陸鳴后面說的散布謠言,意圖毀人前途。
前段時間他沒回青州府,一直待在青山縣和縣里的才子們待在一起,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這些事情都是鐵板釘釘?shù)?,當初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壓根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為這件事被人告上公堂,畢竟他只是和別人“稍微”談?wù)摿讼伦约旱慕鼪r,就算夏哭夜等人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但如今陸鳴將這件事定在了毀人前途,讓夏哭夜無法參加科舉上,這就很難辦了。
新帝登基,正是用人的時候,這幾年對科舉方面抓得相當緊。
但凡遇到作弊或者用手段阻礙他人科舉的,基本上都會被判重罪。
一想到自己當初的行為可能讓自己前途盡毀,陸照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草民句句屬實,大人派人去飲夢樓一查便知。”
陸鳴之前讓老大等人去打聽,老大六人打聽到的消息就是從飲夢樓傳出去的。
事關(guān)科舉一事,葉青羽臉色也嚴肅起來,立即喊了衙差去核查此事。
不多時,衙差帶了幾個人回來,幾人中有三人正是前段時間一直和陸照待在一起的書生。
讓陸鳴意外的是,他還在書生中看到了南忱和厲爻的身影。
陸鳴向南忱行了一禮,南忱也頗為敬佩的朝他拱了拱手。
之后厲爻就將自己和陸照還有夏哭夜之間發(fā)生的事一一講了出來。
看到厲爻等人時陸照就已經(jīng)嚇傻了,他雖是秀才,但也僅僅只是個秀才罷了,論心性,論膽識,他根本就比不了從小受盡折磨的陸鳴。
聽到厲爻講述的那些事,陸照直接呆住了,他曾經(jīng)的確是抱著讓夏哭夜無法參加科舉散播的有關(guān)夏哭夜的事跡。
但他也沒想到的是,他當天相約的書生里,竟然真的有個被夏哭夜找上的。
這一切,巧合得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樣。
但他很確定,他講述夏哭夜事跡的時候,夏哭夜和陸鳴沒有一人來到青山縣。
又是一出人證物證齊全的案子,葉青羽垂眸冷厲的看著陸照,“陸照,你有什么話想說的?”
陸照癱坐在地上,他能說什么,為自己辯解嗎?
但要是自己辯解的話,會不會引縣官大人更不滿?
思考許久,陸照跪了下來,低著頭,“學(xué)生,無話可說,請大人懲處。”
陸照難得聰明了一回,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他若是辯解,肯定會換來更嚴厲的懲罰。
但如果自己請罰的話,縣官大人肯定會看在他知錯認錯的份上罰得不那么狠。
果不其然,見陸照積極認錯,并認罰,葉青羽臉色好了些,“看在你知錯,主動領(lǐng)罰的份上……”
葉青羽沉思,道:“陸照聽罰,陸家村陸照,忌賢妒才,在科舉前夕散播考生夏哭夜的不實言論,試圖毀人前途,經(jīng)查屬實,但看在你知錯領(lǐng)罰,已然認識到錯誤并沒有釀成大禍的份上?!?/p>
“本官便上報提學(xué)官大人格去你秀才的功名,回村反省,五年內(nèi)不得參加科舉,從頭開始,你可服?”
陸卉死了,無論如何這三年陸照都不能參加科舉的,說來說去,葉青羽其實也就罰了陸照兩年并格去了陸照的功名罷了。
陸照哪里有什么不服的,葉青羽沒判他終身不得參加科舉已是大幸,“陸照領(lǐng)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