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候真的很懷疑墨九卿的眼光,就這樣一個心xiong狹隘,小肚雞腸的人,居然成了翰林院的翰林學(xué)士?
簡直跟兒戲一樣。
況且,他來翰林院也一個多月了,說實(shí)話,他完全沒看出來這人有什么能力。
除了心xiong狹隘這點(diǎn),夏哭夜是沒看出任何東西。
他把案卷接過來看了眼,果然又是別人的案卷,跟他修訂的內(nèi)容完全不沾邊。
夏哭夜磨蹭了一會,翰林院內(nèi)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
看周圍已經(jīng)沒人了,他繞過桌子走到韓修文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韓修文,“學(xué)士大人確定要我修訂這玩意?”
韓修文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危險(xiǎn)的氣息,后退了一步。
夏哭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案卷往桌子上一摁,大跨步離開。
出門前一刻,夏哭夜又停下腳步森冷的看了他一眼,“學(xué)士大人,下官勸你不要對不屬于你的東西動什么歪腦筋,下官可不是謝將軍,能讓你活到現(xiàn)在?!?/p>
謝平安會被這老東西陷害弄去邊陲,他可不是謝平安,給他弄急了,他直接一個炮彈把韓府上下夷為平地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前幾日這老家伙居然敢給陸鳴遞拜帖,夏哭夜這心里越想越生氣。
直到來到許淳府上心里都憋著一股子氣。
“夏兄這是怎么了?”許淳接到下人的稟告就馬不停蹄的跑來見夏哭夜了,結(jié)果一進(jìn)來就看到臉黑得跟鍋底一樣的夏哭夜。
許淳前些日子剛進(jìn)大理寺,一進(jìn)去就是評事,跟謝綏張權(quán)等人同級。
而跟許淳同期的蕭子墨等人卻還在翰林院里苦逼進(jìn)修。
一見許淳,夏哭夜立馬收斂了情緒擺擺手道:“沒什么,就剛才遇到個煞筆?!?/p>
夏哭夜說話一如既往的直接。許淳咳嗽了聲,含笑道:“可是被韓大人給刁難了?”
夏哭夜意外,“你知道他?”
許淳無奈,“說不上認(rèn)識,就是在大理寺看到了一冊關(guān)于他的案件?!?/p>
夏哭夜來了精神,“他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大理寺不抓他?”
“咳,不是,就是二十幾年前他跟國公府還有謝家發(fā)生的事?!痹S淳說。
夏哭夜瞬間又沒了精神,“哦這個啊。”
這件事他在院里就聽那些人八卦過了,沒辦法,韓修文這人的人緣實(shí)在是不怎么好,聽那些修撰編修說,這人在他們剛來翰林院的時候也沒少給他們使絆子。
許淳看他沒了興趣,笑著問道:“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不陪嫂夫郎了?”
“這段時間家里比較復(fù)雜,我讓陸鳴他們?nèi)ケ苁钌角f玩了,要過段時間才回來?!毕目抟箾]個正經(jīng)的倚靠在椅子上,“我一個人無聊,就過來串個門,熟悉一下你家的門檻,也讓你家的門檻熟悉熟悉我?!?/p>
他是想來打聽唐家一案的,但也不能做得太明顯了。
許淳嘴角抽抽。
夏哭夜這家伙就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他完全不相信這人只是單純的想來串門。
暫時不知道夏哭夜想做什么,夏哭夜不說,他也不好問,更不好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