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染扶著黎老夫人,黎老夫人還沉浸在悲傷里,不斷地擦拭著眼淚。
兩人走過去朝二人微微欠身,“抱歉,老太傅他,剛剛走了?!?/p>
黎老夫人瞬間呆愣,手里的絲巾也隨之落下,黎染眼眶通紅,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下一秒,黎老夫人和黎染雙雙沖入了房間里,沒兩秒,房內(nèi)傳來黎老夫人和黎染的哭聲。
陸鳴抬頭看向天空,那里已經(jīng)漸漸飄起了小雪。
他眼角有些shi潤,不知是為宋家還是為黎源太傅,亦或是都有。
宋家這個經(jīng)歷數(shù)百年歷史的大家族恐怕至死都沒想過有一天他們一族人都會淪為他人棋子吧。
黎源太傅,不是個惡人,但也不是個善人,或許曾經(jīng)他做出這個決斷的時候他也曾猶豫過,但誰知道呢。
回家的路上二人都很沉默,直到要回到夏府時陸鳴才說出
婚姻法
夏哭夜嗯了聲,隨后笑道:“恐怕,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吧,但我即使知道,也不可能拒絕,至少,要將宋鈺安和許小妹帶回來不是?”
他沒和陸鳴說的是,恐怕他還沒進入京城時這老瘋子就已經(jīng)在謀劃把他弄去沁州了。
對于一個智者,他在陸家村發(fā)生的那些事又怎么會輕易被忽略呢。
陸鳴嘆息一聲,他知道的,夏哭夜就是這樣的人。
“或許我可以留在京城,但似乎已經(jīng)沒了意義?!毕目抟褂挠膰@息一聲。
他想老瘋子應(yīng)該在大和等四國都有安排,他的棋子也不止宋鈺安和許小妹兩個人,就算他不去沁州,宋鈺安等人都會按照老瘋子以前留下的指示緩慢推進任務(wù)。
這或許要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但總歸會成功的,而成功背后,可能就是這些人的犧牲。
至于他,留在京城又有什么意義呢,成天也只是跟這些老匹夫舞文弄墨,勾心斗角,而且,以他的脾氣,到時候就不是舞文弄墨,恐怕是直接去掀人家屋頂,拋人家祖墳了。
但就算他做這些也沒什么用,因為這些人都是老油條,他可以去挖人家祖墳,可以在人家祖墳上蹦迪,但唯獨卻殺不了人,他們不比付家,也不比盛家,敢在皇帝頭上蹦跶。
他們知深淺,前一秒和你謾罵,后一秒可能就和你稱兄道弟。
你可以直接殺他們,但那卻是沒有理由的濫殺。
這樣下去,長時間以往,他只會被牽制,被同化。
屆時大夏跟周邊幾國開戰(zhàn),他也只會被無限拉扯牽制。
陸鳴點頭,“那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去?給我個大概時間,我把京城這邊的事安排妥當(dāng)。”
夏哭夜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老瘋子不是說過嗎?半年后,這半年里,咱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p>
讓陸鳴成為皇商,這件事不可能放棄,另外就是之前他們二人商議的,要修改大夏女子哥兒成親年齡一事。
目前皇商這件事他確定百分百能成功,至于后面這件事,或許需要些時間,但在今年八月之前,他勢必要將其實現(xiàn)。
而且,用這兩件事吸引朝中那些老家伙,把他弄去沁州或許才是最穩(wěn)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