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狀告楚山三天前誘拐張員外十歲獨女,將其侵犯致其死亡,埋尸荒井,這件事僅僅過去三天,現(xiàn)在去還能找到小姑娘的尸首。草民狀告……”
公堂上到最后只剩下夏哭夜一個人的聲音,他硬生生將楚家村的八十三人全部告了個遍,并且每個人的罪狀都不一樣。
而楚家村的人聽著夏哭夜的聲音,有些膽子稍微小點的,已經(jīng)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不僅是楚家村的人驚恐,就是陸家村跟來的那些壯漢也頭皮發(fā)麻渾身冒冷汗。
不為別的,只為夏哭夜的可怕。
他們很清楚,夏哭夜現(xiàn)在說的這些事,都是剛才在路上時夏哭夜和楚家村的人“閑聊”聊出來的。
當(dāng)時夏哭夜其實也只是隨意詢問了幾句他們有沒有殺過人,害過命。
之后楚家村這群蠢貨覺得自己頭上有人撐腰,夏哭夜和現(xiàn)在的縣官大人拿他們沒辦法,就非常肆無忌憚。
聽到夏哭夜問他們有沒有sharen害命,他們竟囂張得仰著脖子把自己sharen的過程都和夏哭夜講述了一遍。
末了還給夏哭夜來一句我說了又怎么樣,你難道還敢告我?
陸澤等人當(dāng)時也跟著,他們都只以為夏哭夜只是想知道楚家村的人做過些什么喪盡天良的事,也沒想到夏哭夜會狀告所有人。
畢竟楚家村八十三人,要是真一個個告過去,誰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把這些細(xì)節(jié)都給記住。
然而,他們還是低估了夏哭夜的強大。
夏哭夜不僅記住了,還記得非常清楚。
縣衙外已經(jīng)聚滿青山縣的百姓,聽到夏哭夜一刻不停的念著楚家村眾人的罪狀,有人義憤填膺,有人感到疑惑,有人怒氣沖天已經(jīng)想沖進(jìn)公堂打楚家村這群chusheng。
葉青羽的驚堂木不知道拍了多少次,夏哭夜聲音停一次,他就要拍一下示意公堂外的百姓安靜。
“大人,草民要告的人全在這里了,還請大人為這些枉死之人及其家人做主?!毕目抟钩~青羽拱手,退到一邊。
他沒有直接說楚家村全村謀財害命的事,他并不知道楚家村這些年殘害了多少女子哥兒。
要是縣官問他具體的,他回答不上來,反而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而他現(xiàn)在說的這些事都是楚家村村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說出來的,這種情況下,絕大部分人說的都是真話。
更何況,這些人說起自己的犯罪過程時,連細(xì)節(jié)都說得清清楚楚,這還能有假?
按照這群蠢貨的智商,除了會說一句頭上有人,也實在說不出其他話來了。
有理有據(jù),還能找到目擊者與被害人,他們即使想反駁也反駁不了。
至于掩蓋破壞證據(jù)?人都在這里了,如何掩蓋破壞?
再者,當(dāng)年那些被楚家村村民害死的人尸體在哪他也不知道。
這么多年,狀告楚家村的人那么多,結(jié)果所有人都無疾而終,歷代縣令也都沒查到什么蹤跡,用腳想也知道這些人的尸體肯定被處理得非常干凈。
所以,此路不通,他就另辟蹊徑。
只要把楚家村的人釘死在sharen害命這根樁子上,真相遲早會浮出水面,這只是時間問題。
寒冷的十二月,葉青羽額頭上硬生生出了一層薄汗,說實話,夏哭夜說了一大堆,他記住的沒幾個。
他看了眼旁邊的師爺,師爺從剛才就埋頭奮筆疾書,愣是將夏哭夜的話全部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