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和陸鳴睡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但那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再者,就算睡了,該和陸鳴說明白的他還是要說明白的,不然他成什么人了。
陸鳴眼睛無處安放,垂眸道:“沒,沒關(guān)系的,我不介意,而且,家里現(xiàn)在有的東西都是你拿出來的,你不用和我說也沒關(guān)系的?!?/p>
夏哭夜沒說什么,陸鳴雖決定和自己領(lǐng)證,但也只是形勢所迫,對自己到底還是有隔閡的。
不過他還是松了口氣,因為他終于把睡覺的事情解決了。
得到陸鳴同意,夏哭夜就把陸鳴趕去陪崽崽了,而自己留下來重新整理床。
將床鋪得軟硬適度,夏哭夜還在上面噴了點了香水,這才符合他的審美。
做完這些夏哭夜又進(jìn)了灶房,看到院子里玩耍的陸鳴和崽崽,夏哭夜咧嘴笑了,“我燒水,等會洗澡睡覺。”
前幾日陸鳴似乎察覺到夏哭夜有點小潔癖,所以從那天開始,陸鳴和崽崽每天晚上都會洗了澡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夏哭夜就帶著陸鳴和崽崽提著點雞蛋去了村長陸正家。
這些雞蛋還是周嬸拿來的呢,夏哭夜倒是想拿米面,但是家里的米面都是他之前從空間里拿的,要是送給村長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就不好了。
雖然夏哭夜不怕麻煩,但財不外露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現(xiàn)在家里不僅僅只有他,還有陸鳴和崽崽呢。
陸正見夏哭夜三人一早就來了,對夏哭夜的印象更好了。
說實話,昨天看著夏哭夜的狠辣模樣,他心里多少是有點擔(dān)心的,就怕夏哭夜對陸鳴不好。
要是夏哭夜是個混不吝的,那陸鳴可就遭殃了。
不過,一大早就看到夏哭夜,說明夏哭夜還是將陸鳴崽崽放在心上的,他懸起的心也落下了。
寫婚書之前陸正又問了夏哭夜一些問題,無非就是他以前是那的人,怎么會逃到深山里去等等。
對于這些問題,夏哭夜早就想好了措辭。
他給自己編了個爹娘是海外來青州府經(jīng)商,卻在半路遇到劫匪,然后全家老少都被劫匪殺害,唯獨他因為身強(qiáng)力壯帶著部分銀錢逃過一劫的身份。
陸正聽得是連連感慨,絲毫沒有懷疑他的身份。
別說是陸正,連陸鳴都差點相信了。
寫婚書的時候要寫出生年月,夏哭夜自然不能把自己的真實年紀(jì)說出來,他就按照大夏朝的朝歷改了自己的年齡,當(dāng)然生辰是沒變的,只是把他八十二歲的高齡改成了二十歲。
一下年輕了六十二歲,夏哭夜臉都笑成菊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因為有了婚書而開心呢。
陸正也高興啊,作為一村之長,村子里發(fā)生點啥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陸家的事當(dāng)年他也是知曉的,正因為知曉,他才心疼陸鳴。
你說小小的一個人兒,被親爹繼母那樣對待,就算后面分出去了,陸鳴也沒塊地,在村子里獨自帶著崽崽生活,時不時還要遭村里那些流氓無賴欺負(fù)。
換做其他人,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小夏啊,我看你是個讀書人,我不管你是從哪里來的,為何會落到如今的境地,但你可要對鳴哥兒好,鳴哥兒這些年不容易,獨自帶著娃不說還要分心照顧你?!?/p>
陸鳴有些臉紅,其實他還真沒怎么照顧過夏哭夜。
這四年夏哭夜沒有吃過他一口糧食,他就除了偶爾打點水給夏哭夜擦擦身體以外,還真沒干過什么。